“爹爹笨笨！”
“連窩是爹爹的孩子都不知道！”
“難怪娘總是說你傻，讓窩不要跟你計較！”
夙風唇角扯了扯，卻隻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來。
他的臉已經太久沒有做過什麼表情了。
“你娘還跟你說過什麼？”
小鳳凰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而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夙風的神色，見他似乎並沒有不喜歡自己，這才繼續道，“之前爹爹打窩，好痛！窩還以為爹爹不喜歡窩，不要窩了，可是娘親說，爹爹不知不喜歡窩，隻是太傻了，所以不知道窩的存在而已。”
夙風嘴裡發出幾個自嘲的音節。
“哈哈……”
“傻，我是很傻。”
“我經常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早就孕育了我們的孩子，可是，她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讓我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被動地知道。”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雲攬月臨走之前要他守護的‘他們’，不止雲寶寶一個人，還有他們的親生孩子。
正是因為這個承諾，夙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小鳳凰眼眶逐漸變紅，而後，豆大的眼淚從眼睛裡冒了出來。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歡窩？”
夙風眼角劃過一滴眼淚，嗓音哽咽。
“喜歡。”
“鳳凰一族隻有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願意為對方孕育子嗣。”
“直到這一刻，我才相信她真的愛我。”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他已經把她弄丟了。
小鳳凰聽不懂夙風在說什麼，卻心疼地飛到他麵前，用自己毛茸茸的小翅膀為他擦拭眼淚。
“爹爹，你怎麼哭了？”
夙風將小鳳凰捧在手心，腦袋埋在它暖呼呼的小肚皮上，泣不成聲。
“我把你娘親弄丟了。”
小鳳凰愣了一下，也忍不住哭了。
“嗚嗚嗚……”
“娘親，窩要娘親！”
“爹爹，我們去找娘親好不好？”
“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娘親那麼喜歡我們，肯定也會回來找我們的！”
夙風眼底生出一絲希望。
“她真的……會回來找我們嗎？”
小鳳凰篤定地點點頭。
“爹爹笨！”
“娘親喜歡我們，當然會回來找我們了！”
“她不會丟下我們的！”
夙風重複小鳳凰的話。
“她不會丟下我們的。”
“好，我帶你去找她。”
小鳳凰飛到夙風的肩膀上站定。
兩人一邊朝著山下走。
一路上，小鳳凰嘰嘰喳喳。
從前冷漠如冰的男人，此時卻異常耐心，每一句話都會耐心回應。
“爹爹，你的眼睛跟我的眼睛一模一樣欸！”
“嗯。”
“我喜歡你的眼睛！”
“我也喜歡你。你娘親給你取名字了嗎？”
小鳳凰語氣失落。
“沒有。”
夙風說道，“那爹爹給你取個名字，叫雲盼歸，好不好？”
小鳳凰高興道，“太好啦！我有名字咯！我叫雲盼歸！”
夙風語氣溫柔道，“你還有個哥哥，我答應過你娘親，要好好照顧你們，如今三年未見，他應該已經長高不少了，我帶你去找他。”
小鳳凰還記得那個哥哥。
“好呀好呀！”
“盼歸喜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