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兔玩偶站在高樓頂端,夜風拂過它的絨毛,耳朵微微顫動。
它的眼神空洞,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身體緩緩向前傾斜。
“嘖,咋又是跳樓的戲碼,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嘛。”雞哥用翅膀撐著頭,翻了個白眼。
小白舉起牌子:“同意。”
作為一條蛇,也是有審美疲勞的。
就在灰兔玩偶即將墜落的瞬間,章魚先生突然竄了出去。
他的身體急速膨脹,觸手如同閃電般伸出,迅速纏繞住了灰兔玩偶的身體,將它穩穩地拉進了懷裡。
“oi!”
章魚先生手舞足蹈著,開心得像條小狗。
“他這樣子好像條狗啊,嘬嘬嘬。”雞哥充分發揮著自己的大無畏精神。
然後就被章魚先生的大觸手直接打飛,撞在了牆上。
小白飛過去,將雞哥摳了下來。
灰兔玩偶被輕輕放在地上,眼神逐漸恢複了焦距。
它茫然地看著四周,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小灰的聲音有些顫抖,耳朵不安地抖動著。
貓貓從車上跳下來,走到小灰麵前:“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灰低下頭,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雞哥也走了過來,難得地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語氣嚴肅:“我們是不是觸發什麼劇情了?”
小白舉起了牌子:“應該是。”
小灰依舊沉默著。
貓貓將自動洗碗機放在了跑車上,轉頭看向灰兔玩偶的時候,他的眼睛流光溢彩。
周圍的環境在這一刹那發生了劇烈改變。
“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能勇敢一點,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一句獨白響起。
小灰發現站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裡,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黴味。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耳朵緊緊貼在腦後,仿佛想要隱藏自己。
眼前的景象讓她感到窒息。
一隻鼴鼠玩偶正蜷縮在角落裡,而他的父親,一隻高大的鼴鼠,正揮舞著酒瓶,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咒罵。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和你媽一樣,都是廢物!”
鼴鼠父親的聲音嘶啞而猙獰,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向鼴鼠玩偶。
這隻鼴鼠玩偶叫做小莫,是灰兔玩偶以前最要好的朋友。
鼴鼠玩偶是男生,鼴鼠玩偶的家庭很不幸,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酗酒,並對自己兒子進行暴力。
麵對父親的暴力,小莫沒有躲,也沒有哭,隻是默默承受著。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折磨。
小灰的心揪成一團,她想衝上去阻止,但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
她的耳邊響起了自己內心的聲音:“我……我該怎麼辦?我幫不了他……我太弱小了……”
就在這時,貓貓的聲音響起。
“看來這並不是你最大的遺憾,那繼續看看吧。”
話音落下,鼴鼠父親突然向著小莫走去,一邊走一邊解開腰間的皮帶。
而小莫的眼神依舊空洞,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他隻是僵硬的轉過身子。
一片花瓣從樹梢落下,透過房門的縫隙,灰兔玩偶心中充斥著冬天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