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李博招有些慌亂。
“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吧李教授，在神麵前，沒有人能夠為自己的罪惡辯解。”青年拿著報紙緩緩起身，臉上浮現揶揄。
可就在這時，李博招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嘲諷道：“你是狗仔？或者私家偵探？說吧，想要多少錢，你這種人，不就是要錢嗎，我給！”
說著，便從隨身公文包裡拿出支票本，遞了過去：“隨便填。”
青年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是這般反應。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女孩緩緩合上電腦，歎了口氣：“不記名支票。”
“李博招身家一千七百三十八萬五千六百七十八點三五，不過這錢拿著多少會有麻煩，該死，好想要啊嗚嗚嗚。”
李教授有些震驚地看著坐在旁邊黑絲美少女。
說實話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資產究竟有多少，至少不能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但好像……是這個數。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李教授徹底惶恐起來。
他意識到眼前的人恐怕不是狗仔或者私家偵探那麼簡單。
他們不僅知道自己所有的勾當，甚至連資產都被扒得一乾二淨。
“我們是什麼人？”青年看著列車窗外的黑暗，“不過是個飄蕩的旅人罷了。”
說完，報紙展開，毫不留情地按在了李教授的臉上。
李教授滿臉驚恐，他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無垠黑暗空間之中，站在了一杆巨大的銀色天平上之上。
這樣的變化超越了他這位唯物主義者的認知。
未來他或許會想起年幼時候站在一片茫茫無際麥田上的自己，才發現自己擺脫了土地，卻依舊沒有擺脫貧瘠。
“這是哪？這是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無力地呼喊，而後感覺自己身體猛然一沉。
“又一個肮臟的靈魂，聊以慰藉深淵的饑餓。”空間中，響起愉悅的歡呼。
“誰，誰在那裡！”李教授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恐懼在他臉上具象化，猙獰著想要逃脫這莫名其妙的噩夢。
但回應他的，卻是一隻巨大，五彩斑斕的手，將其脆弱的身體緊緊攥在手心。
然後在驚懼的呼喊聲裡，將他拖進了黑暗。
咀嚼聲緩緩響起。
地鐵，到站了。
青年拍了拍還在沉睡的古風美少年：“醒啦寶，完事了，也不知道你非要跟出來乾嗎，在事務所裡陪陪福克斯不好嗎。”
少年緩緩睜開眼，抬起頭，露出了那張被長發遮擋的盛世容顏。
說實話，青年每次看到這張臉都有些嫉妒，實在是好看到有些過分了。
“就好了呀……老板，我剛做了個夢。”少年二十歲，嚴格來說其實並不是少年，隻是皮膚太過細嫩罷了。
“停，蘇明明，我對你做的夢不感興趣，而且夢都是假的。”青年有些不耐煩，拽著蘇明明起身，同時看向不遠處的趙括，揶揄道：“看了這麼久，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