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的是,這次不光雞哥能看見。
趙括瞅著那在霧裡輕輕晃悠,章魚先生的觸須好奇地戳了戳,貓貓甚至伸爪子夠了一下,指尖沾了點黏糊糊的糖。
“真的是!”雞哥一蹦三尺高,小心翼翼踩上去,軟乎乎的觸感從爪子傳來,他驚喜地嚷嚷,“不燙了!”
這比趙括的石頭路撐得久,直到雞哥抱著啃了兩口,才慢慢變得透明,前後竟撐了十息光景。
行李架上的癩蛤蟆終於跳下來,落在趙括腳邊,綠豆眼掃過漸漸消散的痕跡。
“這就是無量天。”
它頓了頓,皮膚褶皺裡滲出點水汽:“腳下這霧,叫‘未被命名的混沌’,心裡先冒出哪個詞,它就化成啥模樣。”
“可為啥雞哥的撐得久?”貓貓歪著頭問。
“因為‘’比‘石頭’多了點念想。”癩蛤蟆慢悠悠道,“你心裡的念頭越具體,帶著的情緒越實在,這具象就撐得越久,但再久也熬不過消散。”
它用前爪指了指地上殘留的糖漬,那痕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就像話說出口,剛落地時還熱乎,轉個身就變了味,到最後連自己都記不清當初想說啥了。”
雞哥含糊道:“聽不懂……但如果是這樣,豈不是想要啥就有啥?”
“也不過是片刻罷了。”癩蛤蟆說著,出聲道:“荷池。”
聲音落下的瞬間,眼前的灰霧開始變化成一汪水池,緊接著一朵朵荷花,一片片蓮葉從清泉中湧出,舒展,盛開,如同來到了江南的夏日。
“所見即所思,所思即所困”。
趙括看著眼前出現又快速消散的蓮池。
這無量天,大抵是是先讓所有人看清,自己心裡最執著的東西,究竟是錨點,還是枷鎖。
自己,有想要的東西嗎?
趙括低著頭。
應該是有的,但每次想的時候,心底隻是一片無垠的空白。
就像是有什麼極為想要極為重要的東西,被人生生挖去了一般,以至於現在除了活著以外,彆無所求。
這時,小白眼睛突然一亮,舉起牌子:“那無量泉,是不是也可以想出來?”
癩蛤蟆看著他。
小白也沒有廢話,隻是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心聲。
果然,一簇清泉出現在前方。
可是還沒等小白觸碰,那“無量泉”就消散了,支撐的時間可能連一息都不到。
小白不信邪,又試了幾次,但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癩蛤蟆笑了,說道:“我之前說過,想要到達無量泉,要經過三關,老大,你想要無量泉嗎?”
趙括看向癩蛤蟆。
這家夥對無量天無比熟悉,難道本身就屬於無量天?
就像,貓貓來自於夜之城一樣。
“無量天,與無量尊,有什麼聯係嗎?”趙括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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