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後的古墓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煥然一新。
茅保潔負手立於練武場中央,目光掃過眼前這群朝氣蓬勃的新弟子,心中卻湧起一絲莫名的擔憂。
這批新弟子資質良莠不齊,如何從中挑選出真正有潛力的弟子,並剔除可能混入的奸細,著實讓她頭疼。
練武場上,年輕俠客默默站在茅保潔身旁,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咳咳,”茅保潔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各位都是慕名而來的江湖後起之秀,今日的考驗,不僅是為了挑選合適的弟子,更是為了讓你們認清自己,找到屬於自己的武道之路。”她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當然,若是心懷不軌之徒,也趁早露出馬腳,免得日後自討苦吃!”
緊張的氛圍在練武場蔓延開來,新弟子們麵麵相覷,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則麵露忐忑。
茅保潔環視一周,繼續說道:“今日的考驗分為三項,第一項,基礎武功測試;第二項,實戰演練;第三項……”她故意頓了頓,勾起眾人的好奇心,“暫且保密。”
“現在,開始第一項考驗!”陳長老洪亮的聲音響起。
張姑娘自恃聰明,第一個跳了出來,一套基礎劍法耍得虎虎生風,頗有幾分氣勢。
然而,或許是過於求勝心切,她在一個轉身時步伐略顯淩亂,險些摔倒。
周圍的新弟子們發出幾聲竊笑,張姑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懊惱地咬了咬嘴唇。
茅保潔微微皺眉,她並不在意弟子們的小失誤,但她希望弟子們能夠認真對待每一次考驗,而不是將其當成兒戲。
“下一個,”陳長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人群中,一個瘦小的身影畏縮著,遲遲不敢上前……
“劉小弟,到你了。”年輕俠客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鼓勵。
劉小弟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劉小弟哆哆嗦嗦地走到場中央,手中木劍都快握不住了。
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腿肚子止不住地打顫,像根風中搖曳的豆芽菜。
他閉上眼睛,胡亂揮舞了幾下,木劍毫無章法地劃過空氣,發出“呼呼”的破空聲,像老牛拉破車般艱難。
周圍傳來幾聲壓抑的嗤笑,劉小弟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茅保潔不動聲色地開啟了讀心術。
“完了完了,丟人丟大發了,我還是趕緊回家種田吧……”劉小弟內心戲十足,充滿了自我否定。
但茅保潔卻捕捉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在劉小弟雜亂的思緒中,竟然隱藏著對劍法的獨特理解,隻是被恐懼掩蓋了。
“劉小弟,”茅保潔的聲音清脆而有力,打斷了劉小弟的胡思亂想,“你抬起頭看著我。”劉小弟怯生生地抬起頭,茅保潔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我知道你很緊張,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劉小弟愣住了,他從未想過有人會這樣肯定他。
茅保潔繼續說道:“你的劍法雖然淩亂,但其中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韻律,隻是你還沒有完全掌握。相信我,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劉小弟深吸一口氣,茅保潔的話語像一束陽光,照亮了他內心深處隱藏的自信。
他再次握緊木劍,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這一次,他不再胡亂揮舞,而是將腦海中對劍法的理解融入到動作中。
木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招式雖然簡單,卻行雲流水,隱隱透著一股靈動之氣。
周圍的嗤笑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歎。
就連陳長老和王大俠也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年輕俠客看著茅保潔,眼神中滿是愛意和敬佩。
兩人目光交彙,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粉紅色的泡泡。
茅保潔嘴角微微上揚她轉頭看向陳長老,正準備繼續下一項測試,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啊!”
“啊!”一聲驚呼劃破長空,打破了練武場的和諧氣氛。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新弟子捂著胳膊,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顯然是受了傷。
“快,扶他下去!”茅保潔眉頭一皺,立刻安排人將受傷的弟子帶下去醫治。
她掃視著有些慌亂的新弟子,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這群未經世事的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受傷事件像是一塊巨石,狠狠地砸在了新弟子們的心頭,讓他們原本高漲的士氣,瞬間跌落穀底。
“不要慌,這點小傷算什麼,想成為高手,哪有不受傷的道理?”茅保潔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受傷了就好好養傷,繼續上場才是好漢!”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放心,我古墓派的療傷藥,效果杠杠的,保證藥到病除,包你第二天又是一條好漢。”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新弟子們麵麵相覷,臉上又恢複了些許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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