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誌煊略感慶幸地說道“還好你還記得你的母後僅是我東寧的一名繼後,既然是繼後,便可一而再,再而三…不管今日是誰,明日又是哪個,都永遠隻是繼後而已。那麼,你可還記得已故的嫡皇後是如何待你的?”
梅汐媛回憶著,靜靜地說道“嫡皇後她待汐兒,宛若己出。汐兒要什麼,嫡皇後便給汐兒什麼,從不讓汐兒受半點委屈,甚至比汐兒的生母...還要好。”
梅汐媛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便低下了頭去。
梅誌煊朝其怒瞪了一眼,幽幽道“當年,你的親皇兄淩辱你宮裡的一名新進宮女,逼的那個可憐的弱勢女子最後走投無路,懸梁自儘,後來,更是被有心人告到了父皇麵前。父皇震怒,責怪下來,你那惡貫滿盈,十惡不赦的荒淫至極的皇兄,卻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你的身上,汙蔑說是你虐待宮女,將其致死。最後,又是誰幫你查明真相,還你清白的?”
“是...嫡母後。”梅汐媛又道。
梅誌煊歎道“是啊,那時候嫡母後剛身懷有孕,處於孕初尚且還不足三月之時,自身本就危險,可她依然不怕為你母子三人所牽連與負累,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跪在大殿裡求父皇,逼得父皇不得不答應給她三日時間。若是在規定的三日之期內查不清楚事實的真相,找不到證據。便要承擔與你一同被打入冷宮的罪責,那個時候,你的生生母親,她又在哪裡?她又為你做了什麼?她隻遠遠地躲在一邊,唯隻怕此事連累了自己,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恨不得嫡母後因此而徹底失寵,她好借此上位稱後。”
見到梅汐媛已然低著頭,似是陷入回憶裡再也無話可說了。梅誌煊忽然提高了嗓門,對其忿忿道“你明知道我所說的那疑是為嫡母後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現如今的身份?你心裡很清楚在哪裡可以找到她?卻為何一直故意推辭著,遲遲不去確認她?”
梅汐媛這才回過神來,緩緩背過氣去,卻依舊執迷不悟地堅持出聲說道“皇兄,汐兒真的還未查出皇兄所說的那個遮著麵紗的女子的真正身份?她是那個西秦公主身邊
的人,那個西秦公主驕傲又自大,目中無人,根本不好接近,更是不容易打探到什麼消息?而且,秦王終日不在府中,甚少帶汐兒入宮,那女子她可是西秦宮裡的人啊,不去宮裡,汐兒又怎能問出一二來?”
梅誌煊側對著其背影一邊聽著,一邊輕笑著不住地搖頭,自從聽聞了城西衣府那趙記茶館的掌櫃對自己所說的一切,他便與安插在西秦皇宮裡多年的細作碰頭,讓其幫他查清楚證實了衣上雲在宮裡所發生的一切。
此時,他負於身後的一隻手緊緊地握拳著,隻待梅汐媛話音一落,便當即爆發對其大喝道“事到如今,你還在欺瞞本皇子。本皇子問你,你是不是進宮跟那西秦皇帝要了一個醫女回府?那名醫女是不是叫做衣上雲?她現在的身份是宮裡禦藥房的大藥師衣上坤家的嫡長女,家住城西衣府,因為那西秦公主和親的事,被西秦帝雪地裡罰跪……這些你也都知道,是不是?”
梅汐媛聽聞此話,忽的轉過頭來眼睛對著梅誌煊頓時一怔,大驚失色,瞬間臉上一片蒼白。此時,已不必她任何言語,梅誌煊便已從其臉上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淡淡地說道“你背著我如此行動,究竟意欲何為?”
“我……”梅汐媛滿口的不能說,亦說不得。
梅誌煊看著此時的梅汐媛失望極了,也傷心極了。因為他的身份在城南時候唯恐被人發現,本欲回到東苑裡再重新從長計議。豈料半途中,卻終是不放心,便挺而走險地再次折了回去,不想卻得知萬嬌閣裡剛剛發生了一場大變故,又追蹤著衣上雲的蹤跡,沒想到剛到北山,便見到了衣上雲連同軒轅翰一起墜崖的那最後一幕。
思及此,他心中的傷痛似是再也隱忍不住了,朝其狠狠道“彆以為本皇子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可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都將不會得逞。嫡母後她們母女的身份,靈空大陸富甲一方的東寧國嫡皇後和嫡公主,這倆個尊貴至極的身份,永遠都無人可以取代,即使...即使她們都已經不在了,嫡母後永遠是我東寧國的嫡皇後,而隻有她的血脈,才配是我東寧國永遠的嫡公主。難道你就不怕夜裡嫡母後在天有靈,來找你算賬嗎?你明知道那可能是嫡母後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你怎能如此狠心?如今,她在城南北山上墜落懸崖,生死不明,這下你滿意了?”
不想一向如此溫潤,風度翩翩的三皇兄今日竟如此這般大發雷霆。然聽了這段話,梅汐媛一時間裡似是都窒息了一般頓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梅誌煊的眼睛,吃驚地道“她死了?”
“秦王不是早已經回府了嗎?難道你到現在竟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梅誌煊亦同樣吃驚道。
“我…我不知道她……”梅汐媛眼睛撲朔著,愣愣地道。
梅誌煊聞言,很快便將其剩餘的話噎了回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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