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隻能被人厭惡,被人仇恨,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去死。
林九屋感受著林寶珠不加掩飾的眼神。
貪婪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靈魂。
臭不可聞。
想要算計她,卻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經被看透。
原劇情裡隻說林寶珠是異世而來的魂魄,卻沒有細說其穿越前的身份和經曆。
按照林九屋對這些原劇情的了解來看,它沒寫的,那就是有礙於主角團人設,會崩人設的部分。
比如上個世界,女主在國外的劇情。
無數的例子應證這一點,係統所給的世界劇情,會下意識的美化這些本質醜陋不堪的主角。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這個女人很喜歡她的臉,每天都要照鏡子,房間裡全是高清的鏡子。
甚至會脫掉衣服,赤裸著身軀,欣賞原主的身體,撫摸她每一寸肌膚。
有時候又很厭惡原主的臉。
言語裡帶著無數侮辱的詞彙。
在攻略左越澤那些人之後,所獲得的東西,幾乎全部都用在了如何讓原主的臉更美,身材更好上麵,什麼勾魂奪魄眼,天生魅體什麼的。
都說越是缺什麼,就越是在乎什麼。
喜歡和厭惡,都是源於沒有擁有。
女主對於原主容貌和身體產生的這種變態的複雜心態,隻能說明她以前缺乏這些東西,並且一定為了獲得美貌做了一些瘋狂的事情,而且她也是因此死亡。
林九屋猜測,大概率整容過,並且還陷入了過度追求美貌的怪圈,整容上癮。
世人鼓吹心靈美,但是世人大部分都是俗人,俗人就是天生愛美,所以醜陋的人,天生會比美貌的人遭受到更多的惡意和歧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對於美麗的人來說,是讚譽。
但是對於醜陋的人來說,是一種無形之中的霸淩。
雖然林九屋厭惡那些人,但是也不代表會可憐這個女主,醜陋不是原罪,自卑也不是,但是產生的惡是,原主死了就是結果。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嫉妒原主,所以占據無辜原主的一切。
她不恨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看她,讓她痛苦的男人,不去報複根源,不去殺了他們。
在擁有機遇之後,所想要的,卻是要代替原主,得到她夢寐以求的容貌和身材。
然後……去找男人,獲得男人的愛,開後宮,當女王,仿佛這就是對她原本人生的最大補償。
不恨男人,卻將所有的恨,都放在了美貌的原主身上,放在了所有漂亮的女人身上。
她本質上就是覺得,就是因為這些漂亮的女人,所以才會勾引男人,所以自己才會被厭惡,被歧視,陷入痛苦。
這邏輯,腦子裡摻了八斤屎都想不出來。
這種人林九屋還真看不上。
但凡她真斷情絕愛,就算是不擇手段的變強,林九屋都會高看她一眼。
……
等到所有人都來齊了,弟子大比也正式開啟。
在這個劇情點,原主丹田被毀,靈骨被奪,還身中劇毒,沒有修為。
一個廢人,是沒有資格參與弟子大比的。
原劇情裡,為了毀掉她,在所有人看來公平公正,高高在上的淩宗主,為了自己的私情,卻改了大比的規則。
增加了一項,讓她能夠參與。
得了淩光霽的命令的長老開始宣布今年的規則,在聽到第一輪不允許使用任何的靈力修為的時候,所有的弟子都驚呆了。
除了知曉內情的左越澤和齊子平。
前者愧疚,不敢看她。
後者激動,不過他太沒有存在感了,也太善於偽裝,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的真實情緒。
淩光霽的傳音在林九屋的耳邊響起,“千雁,這次的比試,你也參與。”
甚至從未想過她會不同意。
原主從不會忤逆這位尊敬的師長,所以原劇情裡,原主毫無懷疑的參加了,還以為是師尊為了她開了後門。
然後不但在試煉裡敗得淒慘。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入了魔。
然後被淩光霽光明正大的囚禁於萬極宗的思過崖,剝奪了親傳弟子的身份,曾經仰望她的人,都唾棄她,少數的幾個君子之交的對手和朋友,也都對她失望。
最重要的是師尊和師兄都不信她。
甚至後來連聽到消息的祈家家主,都公開要和她這個逆女斷絕關係。
原主失去了一切。
林九屋故作有些驚喜看著淩光霽,然後低聲感動的說道,“謝謝師尊,師尊為了弟子,費心了。”
修士耳聰目明,何況淩光霽在關注著她的反應。
自然也聽見了這句話。
眼神掃了過去,那雙眼睛裡的感動和對他的孺慕,沒有半分的虛假和恨意。
心神一動。
下意識的想到與這弟子的第一次見麵。
他聽說下界祈家出了一位仙靈骨的子嗣。
那必定是要屬於萬極宗的,作為宗主,他自然也去了祈家。
當時的祈千雁還是個小孩,祈家家主很高興的將其帶到自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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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喊他師尊。
“以後你就是我的第六位親傳弟子,不要害怕。”淩光霽手掌摸著小弟子的頭,他並不擅長做這個動作,應該說是從未做過。
他的弟子就算是最晚入門的雲洛,都是三十多歲才入了他的門,心智已經成熟。
而這個被自己因為天賦帶入萬極宗的,在修仙界裡,卻還是個孩子。
本來應該快速抽回的手,卻在看見小孩那乾淨得如同一汪清泉,滿滿都是對他的信任的時候,遲疑了。
“師尊,弟子一定會努力修煉,不會讓師尊失望的。”
很正常,祈家撞大運出了一個仙靈骨,自然會把所有的希望付諸在她的身上。
所以即使她是個小孩,但是卻極為的懂事,甚至有不符合年紀的老成,隻是偶爾的眼神裡,還帶著不知世事的單純稚嫩。
淩光霽點了點頭,然後將其帶入了萬極宗。
後來將其交給了左越澤這個大師兄照顧。
而自己則是閉關,等到出來之後,小弟子已經長大,不是需要照顧的稚兒了。
所以淩光霽自然對她和其他的弟子沒什麼不同。
那些記憶平日裡完全掀不起淩光霽的心神,畢竟太短了,也太過平常。
但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何,看著那雙和曾經毫無二樣的眼睛,他竟然感覺到了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