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我不會死。”
焦黑的碳係九屋睜開眼睛,舉著千雙劍,直直的朝著那道天雷劈了過去,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強大,那道雷最終輕而易舉的湮散在林九屋的劍下。
浮山器靈:要不是遇見這不走尋常路的小人類,它哪裡能體會這極度刺激的心情?
“死鬼~”
聽到的林九屋:“……”
腳底差點一滑,劍差點劈歪了。
果然,還是得禁止浮山看那些人類民間話本,現在的話本可沒有什麼十八禁,沒有淨網行動。
隻要是火的。
都是帶顏色的。
之後一道道雷持續劈下來,而林九屋的身影立在半空,仿佛一尊黑色的將軍,一往無前。
劍勢,劍意,劍之極境,人劍合一。
玄階的雷的極數是九,而林九屋是十道。
第十道天雷,浮山器靈和其他人都覺得是自己天賦異稟,而林九屋知道,是這天雷,單純的想劈死自己這個異數。
而突破地階的雷,比玄階足足多了二十道。
在第二十九道雷劈下之後,林九屋卻絲毫不敢放鬆,因為她知道,這不會是最後一道。
所有遠方圍觀的獸獸開始歡呼。
不用死了。
器靈也鬆了口氣,然後就看見雷雲沒有消散,而是在瘋狂的聚集。
器靈震驚,難道又又又還有?
到底有完沒完了?
很快又一道雷劈了下來,這次的雷,比前二十九道力量都要恐怖。
遠處圍觀的獸們,都下意識後退。
等級低的,甚至被天雷恐怖的威壓壓在地上,身軀顫抖。
林九屋眉眼淩厲,嗤笑一聲,“果然是不要臉的玩意兒。”
便提著千雙劍直直的迎了上去。
轟————
巨大的能量將四周炸起了一個巨大的坑,無數的花草樹木被一瞬間磨平了所有,土地焦黑,毫無生氣。
林九屋站在坑中央,氣息薄弱到仿佛一具屍體。
雙眼、耳朵、鼻子、嘴巴都往外流血,千雙劍漂亮的劍身被毀損了不少,血液順著劍身滑落在地上。
身上的皮膚和周圍被摧殘的大地一樣,裂開的縫隙裡都是滲出的血,活脫脫瞬間成為了一個血人。
紅線瘋狂的開始修複林九屋的身體,而係統,兩大把藥丸使勁往林九屋的嘴裡塞。
【宿主加油,你可以的,站起來!】
差點沒把林九屋給噎死。
雷劫之後是天降甘霖。
一大一小的兩器靈鬆了一口氣,遠處的獸們,也都陸陸續續的意圖靠近,都想蹭一下機緣。
然而半刻鐘過去了。
坑還在,雷雲還在,甘霖卻依舊並未降下。
這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還沒有降下甘霖?這三十道雷劫不是已經過了嗎?”
“難道天道不認可她,連甘霖都不降了?”
“這以前也從未聽過這種情況啊?難道真的是她太招天恨了?”
林九屋死死的盯著天,然後看見那雷雲繼續蓄積。
“艸”
此時隻有一句臟話,能表明林九屋此時複雜的心情。
係統也繃不住了,指著天怒罵,這個世界的天道一定是個沒有道德的老畢登,一點武德都不講。
【宿主我們逃吧,這種不公平的雷劫,不受也罷。】
逃?
她早就被雷劫鎖定了。
除非被劈死,不然她往哪裡逃?
林九屋站了起來,從儲物戒裡瘋狂抓了幾大把丹藥往嘴裡塞。
嚼著吃。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比比誰更沒下限吧。”
在身體恢複到三四成的時候,又拿出符紙,然後蹲在地上開始迅速畫了起來。
“她在做什麼?想用符篆抵抗雷劫嗎?”
“這真的不是異想天開嗎?除非是天階符篆,否則都不可能在渡劫天雷下存活。”
而天階符篆師,就算是在中元大陸,那都是寥寥無幾的存在。
何況那些符篆師在繪製天階符篆的時候,無一不是三拜九叩的敬告天地,哪裡有這麼提筆就畫的,這也太敷衍了。
這女魔頭,不會是被這降下的天雷給逼瘋了吧?
也正常。
它們這些看著的,都感覺要被逼瘋了。
太刺激了。
天上的雷雲越發沉重,林九屋的筆都要搓冒火星子了,很快一疊符紙繪製完。
畫完符紙之後,林九屋又拿出材料開始煉製了起來。
眾獸更懵逼了。
這是又開始煉器了?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難不成真想靠著臨時抱佛腳來抵抗天雷?
浮山器靈擔心的想要上前,再次被製止了,“器靈大人見過人類馴服天雷嗎?”
浮山器靈:“???”
這簡直是異想天開,“不可能,人類怎麼可能馴服天雷?”
古往今來,就算是在它龐大的傳承記憶中,都沒有這種例子存在,天道無情,天雷就如同一個劊子手,不斷的收割著無數試圖逆天改命的生命。
修行本就是一條逆天之道。
“那今日就讓器靈大人掌掌眼,人類是如何馴服天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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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積蓄完成,從雷雲之中降下,林九屋將手上的東西扔了出去,很快法器放大了無數倍,將林九屋籠罩在其中。
係統看著那熟悉的構造,【臥槽,這是避雷針?】
宿主什麼時候學的?
不,應該說宿主啥時候開始準備的?它居然都不知道,難道是它最近摸魚摸多了?
不是,宿主也是真的夠損的,怎麼就能把這玩意兒搞出來呢?
這不是公然帶掛嗎?
無數的引雷符被貼在上麵,恐怖的天雷在被引雷符吸引,直直的落了下來,然後瞬間被分割成為了無數道雷,然後被引入了大地。
就這麼……消弭無聲。
所有獸:“???!!!”
它們看見了什麼?
浮山器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