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沉睡了多久?”
諸長老口中喃喃自語。
雙眼之中充滿了迷茫。
“又是誰將我種在了這具身體之中!”
諸長老自言自語道。
說話的時候,諸長老臉上的肌肉蠕動,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似乎是在快速加載表情包。
他的手指也跟著扭曲間動了起來,每根指節似乎都像是過電了一般。
幾秒後,諸長老長長的呼了口氣。
已經從剛才的偽人狀態逐漸變成了百分百擬人。
看起來仿佛和之前的諸長老一模一樣。
諸長老麵皮顫抖,驚慌的聲音從諸長老的口中傳出,“你是誰?”
“我是你啊!”諸長老似乎是在自問自答。
“你到底是誰?”諸長老恐慌道。
諸長老半張臉驚慌失措,半張臉帶著邪笑,嘴角一抽一抽的,整個人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幾百年前那個叫尼古拉斯趙四的演員。
“準確的來說,我是你體內的邪念,是你的負麵情緒滋養了我,我即是你,你即是我!”諸長老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你從我身體裡麵出來!”諸長老又驚又怒道。
諸長老鼻腔之中發出濃重的冷哼聲,隨後就看到在他的麵孔之下逐漸浮現出絲絲縷縷的細小紋路正在瘋狂蔓延,正是那千絲萬縷般的觸手,朝著他的身體各個部位蔓延而去,諸長老的身體表麵浮現出許許多多的細小紋路頃刻間將他的全身布滿。
他的身體就像是喪屍般扭曲,已經被這張長著觸手的麵孔徹底將身體占據,前後隻有幾秒鐘的時間。
諸長老喘著粗氣,逐漸清醒過來,連忙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使勁捏了捏,又扯了扯鬆垮的臉皮,就看到臉皮如初,諸長老疑惑道,“剛才怎麼了?”
左右看了看,諸長老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部分,使勁晃了晃腦袋,並未記起來任何事情。
從遠處看去,諸長老剛才的那一係列動作就像是狗熊蹭癢。
遠處靠著車的幾個人看著諸長老的方向。
楊知冬嘿嘿笑道,“咱們這位諸長老的心眼還真是小,做錯了去道個歉的事情,上嘴皮碰碰下嘴皮,這麼點事情非要端著他的那點架子!這會兒還像是小孩子一樣在那裡耍脾氣扭來扭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跳街舞呢。”
正說話的功夫,遠處的諸長老似乎是發癲結束,提著一捆荊條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幾人重新上了車,上車之後的諸長老明顯是話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幾個人總感覺諸長老的身上帶著一股陰冷的氣質,總覺得諸長老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太一樣。
車子飛馳。
兩個多小時之後。
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個相對比較偏的小鎮上。
幾人朝著方新之前說好的地方走去。
是個小院子,方新在給幾個人地址之後,提前就朝著這邊過來了。
站在小院子門口,司承祖看了眼諸長老,眼神示意。
諸長老沉著臉,冷哼了一聲,咬著牙齒,兩腮的咬肌蠕動,提了口氣,為了能先將方新哄騙進星火和七殺教那邊結盟,忍一忍無妨。
脫了外套,諸長老將荊條背在身上,畢竟不是力量係的莽夫那般皮糙肉厚,荊條兒磨蹭著後背,疼的諸長老一陣呲牙咧嘴。
司承祖敲了敲門,“成安!是我!”
院子裡傳來方新的聲音,“門沒鎖!”
司承祖推開門朝著裡麵走了進去。
方新緩緩起身,衝著司承祖幾人笑道。
“大家下午好,情況特殊有失遠迎莫要見怪,諸長老下午壞!”
司承祖嘴角扯了扯,斜了眼旁邊的諸長老,果然,諸長老的那張老臉立馬冷了下來,那個眼神恨不得將方新生吞活剝了。
“方新真幽默!”司承祖打圓場道,說著話又咳嗽了一聲,示意諸長老記住來這裡的目的。
諸長老冷著臉,衝著方新道,“之前是我做錯了,老夫今日前來,特意來給你負荊請罪賠禮道歉,還望你不計前嫌,能夠重新回星火!”
方新似笑非笑的看著諸長老,司承祖在旁邊打圓場道,“方新,來的路上我們都商量過了,你這一次重回星火,來了之後,直接出任舵主一職!為了彌補之前的過錯,這枚抵抗暗之力的寶器我送給你!”
說著話,司承祖拿出來了那枚黃大寶送給他的寶器。
方新沒好氣的笑了笑,“司壇主,我要的不是你給我賠禮道歉,我要的是諸長老給我賠禮道歉!”
司承祖轉過頭看向了諸長老,眼神示意,諸長老沉聲道,“你知道這枚抵抗暗之力的寶器有多珍貴嗎?這個東西給你是莫大的殊榮!連這個東西都不要,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