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寶鏡與方新心意相連。
寶鏡不知是觸發了什麼被動,其中的畫麵在方新腦海之中快速閃過。
方新看著那一幅幅畫麵整個人神色恍惚。
所有的畫麵閃爍的飛快。
但最終方新隻記住了三幅畫麵。
第一幅畫麵之中。
李寶兒渾身失血,手中提著雙刀,站在滿是屍骸的戰場之上,目光茫然,神色麻木,整個人充滿了疲憊,被鮮血泡透的太平團殘破團旗無力垂落,李寶兒背靠著團旗無力地坐了下來嚎啕大哭,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第二幅畫麵之中。
李寶兒在一座實驗室之中,整個人身上紮滿了管子,緊閉著雙眼,被泡在實驗器皿之中,有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亂糟糟的人,嘴裡麵嘀嘀咕咕,手中的筆使勁蹭著亂蓬蓬的腦袋,瘋瘋癲癲的記錄著什麼。
第三幅畫麵之中。
李寶兒白皙的臉蛋兒上神色疲憊,頭發紮成馬尾,穿著一身戰甲,腋下夾著雙刀,坐在殘破的城頭,殘破的紅色披風隨風輕輕搖擺,目眺遠處,漫山遍野的屍骸,其中還有很多是不曾見過的物種,殘陽如血,將蒼茫大地染的猩紅無比,微風拂動李寶兒臉上的雜亂發絲,帶著一種淩亂的美感,地平線上升起一個黑點,黑點之中,隱約可見一道身影坐在王座之上,背後的如血殘陽更加猩紅,恐怖殺氣遮天蔽日,風吹過荒野,狗尾巴草搖晃間摩擦出莎莎的聲音,李寶兒扯開一袋薯片哢嚓哢嚓的吃著,仰頭看著殘陽之中的那道身影,笑靨如花,視死如歸。
畫麵定格後又緩緩消散。
方新喘著粗氣,逐漸從畫麵之中回過神來。
眼前的李寶兒抓著方新的胳膊,白皙的臉蛋兒上儘是焦急神色,關心道,“新鍋,你咋咯?”
方新盯著李寶兒,一把攥住了李寶兒的胳膊,盯著李寶兒的雙眼。
剛才的畫麵讓方新心中發悶,三幅畫麵之中的李寶兒疲憊的讓人心疼,尤其是最後一幅畫麵,方新認出來那道坐在王座之上的身影正是自己,方新心中疑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為什麼會看到這種畫麵,畫麵之中的李寶兒看起來比現在成熟了許多,應該是幾年之後的樣子,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新鍋?哪裡不舒服嗎?”李寶兒伸出手在方新眼前晃動。
方新搖了搖頭,“沒事。”
李寶兒哦了一聲,給方新遞過來水讓方新喝口水緩緩。
方新喝了口水,李寶兒看了眼時間接著道,“新鍋,我得回去了!”
“好,這兒離你家不遠,也沒什麼危險了,我就不送了。”
李寶兒詢問道,“你要去我家嗎?”
“我現在還是個通緝犯,以防萬一,就不給你家添麻煩了!”
李寶兒重重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司機也醒過來了,看到自家小姐和人在聊天,非常識趣的站在遠處候著。
目送李寶兒遠去。
方新這才準備回去,但是腦子裡一直都不斷地回憶著那三幅畫麵。
拿出回溯寶鏡看了眼,回溯寶鏡為什麼會突然閃現出這些畫麵?
回想剛才那些畫麵出現之前,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方新忽然之間想起,李寶兒似乎是說了一句,未來怎樣怎樣,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字眼觸發了被動?
盯著手中的回溯寶鏡,方新自言自語道,“未來,未來?未來!”
連續說了好幾個未來,回溯寶鏡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方新想了想,又用未來造了幾個句子,結果還是沒有觸發回溯寶鏡的被動,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看到李寶兒的那些畫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著種種疑問方新朝著太平團新建的總部而去。
想不出個什麼花兒來,方新清點了一下之前被自己殺了的那些人的戰利品,不得不說,這些人的確是挺有錢的,空間戒指之中光是各種天材地寶林林總總加起來就幾十個億了,金條現金也有不少。
要說果然還得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至理名言。
翻看戰利品的時候。
方新的注意力忽然定格在了一個小正方體上。
這個東西和魔方一般大小,但方新能從其中感知到很濃烈的暗之力。
心中不由得疑惑,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方新直接從司妖那裡把之前那個老人的亡魂給提了出來。
“這個東西是什麼?”方新開門見山道。
老人一五一十道,“暗源魔方。”
“乾嘛用的?”
“如果把這個東西安裝到太平團的防禦係統核心驅動能源之中,其中的暗之力就會悄無聲息的跟能源融合,隻要是太平團敢打開防禦係統,通過暗源魔方,性命幾乎就被教會捏在手中,而且就算是不開啟防禦係統,隻要這個東西放在驅動能源之中,這個東西就會不間斷的自動散發被教會改造過的暗之力,這個暗之力悄無聲息的融入到每個人的身體之中,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充其量隻會讓人的欲望加重一些,可一旦想要和教會動起手來,教會就通過這一絲暗之力就會控製太平團所有人的命脈。”
方新攥著手中的暗源魔方,教會這幫孫子還真是用心險惡呐。
很快,方新就聯想到了什麼,“這個暗源魔方除了針對太平團,其他的組織還有沒有?”
老人接著道,“應該有,尤其是那些明麵上和教會唱反調不想屈服於教會的組織,他們的總部內部都會被暗中安插這個東西!”
方新問了幾句之後,連忙將這個消息發給了葉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