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殺戮天賦的十三級戰力比十二級戰力高出太多太多。
方新麵無表情，猩紅的雙瞳一掃。
身後血環張開。
司妖，艾米麗雅，司徒神漱從中走出，麵向另外三個方向。
艾米麗雅率先舉起長槍，手持盾牌，發動攻擊，座下戰馬宛如長虹橫推一麵。
司妖掌握山河印，手提斬龍劍，劍上亡魂滾滾，一劍掃出，亡魂如潮席卷而去。
司徒神漱雙手合十，麵對另外一麵，緩緩抬起一手，巨大的卍字旋轉之間橫推而出。
地動山搖，殺戮的盛宴驟然開啟。
方新手指並攏，掐出一個奇怪的手訣。
以方新腳下為圓心，一道道殺戮之環的同心圓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每道殺戮之環相隔隻有一裡地，十三道殺戮之環形成了半徑十三裡的巨大同心圓。
“無儘煉獄！
開！”
轟！
整個世界被巨大的轟鳴聲吞沒。
虛空在劇烈的轟鳴聲之下劇烈顫抖，皮膚表麵傳來麻酥酥的感覺。
一道道巨大的猩紅色虹光衝天而起。
隻是一下，就抬走了數萬暗窠者大軍的三分之一。
鮮血滲透進了地麵之中，大地之上的一道道殺戮之環似乎是被鮮血賦能，爆發出更加恐怖的氣息，第二輪再度衝天而起，瞬間抬走了剩下大軍的一大半。
沒想到這些殺戮之環開啟之後，似乎是不殺光就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第三道虹光緊接著衝天而起。
待到光芒斂儘。
空氣之中彌漫著奇怪的血腥味。
暗窠者的血液似乎是更臭一點，空氣之中的腥臭味讓人快要窒息。
之前喧鬨嘈雜的永夜之地逐漸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出奇，甚至是安靜的瘮人。
方新站在原地，隨著剛才的殺戮，心中一點極致純粹的殺戮宛如雨後春筍破土而出，似乎是有一個聲音不斷在方新的腦海之中盤旋，讓方新大開殺戒，但似乎又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盤旋，讓自己摁住這種念頭不要沉淪於無休止的殺戮之中。
兩個念頭在腦海之中來回交會互博。
是神是魔隻在一念之間。
方新身後的海娜目光略顯呆滯，整個人的臉上充滿了震驚。
之前聽說過方新下令殺了四百多教會之中的成員，當時覺得這個小年輕殺心有點重。
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之前被媒體渲染的大開殺戒，在此時此刻方新所作所為麵前完全就是小兒科。
此刻的海娜非常篤定，方新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七王之首！
回想之前方新打趣說自己是眾神之王。
所有人都覺得是這個力量係的小莽夫在開玩笑。
直到親眼看到才知道，這不是開玩笑，很多真話都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隻是被人忽略了。
暗窠者首領被殺，海娜從地麵之中拔出身體。
目光轉動，從司妖，艾米麗雅，還有司徒神漱的身上掃過，這三道魂將護在方新一周，宛如三道古老強大的守護靈，祂們身上帶來的壓迫感讓海娜快要窒息，仿佛是看到了強大無比的神靈一般，在對方眼中，還拿覺得與螻蟻無異。
海娜看著方新的背影。
發現在殺了這麼多的暗窠者之後。
方新呆愣在原地，像是被人使了個定身術，微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掌心，猩紅的雙瞳之中閃爍著掙紮。
海娜猶豫了片刻之後，觀察著方新的表情，輕輕拍了拍方新的肩膀，“方新？”
不料下一秒。
方新忽然回過頭。
一把捏住了海娜的脖頸將其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