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金鐵交織的轟鳴聲止不住地從石台響起。
若是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的鑄兵師在賣力地鍛造兵器。
渾身上下蒸騰青銅色氣勁的林佩甲臉色發白,正艱難地抵擋著那如同驟雨般襲來的八條手臂。
《披甲神功》和剛學了沒幾日的《象筋功》都已經被他催動到極致,可卻仍被眼前的妖魔打得節節敗退。
布滿淤青的雙臂止不住的顫抖,甚至有幾道熟記於心的武學招式在此刻都已經有些走形。
不得不說,
這妖魔確實是有些說法。
被鎖在這裡如此長的時間,剛吞掉妖血恢複了些許修為,就能將林佩甲打成這副德行。
光說他的肉身恐怕就比那位盤絲府主強上數倍不止。
這還隻是吞掉了部分的妖血,若是真將府軍手中的全部吞掉,那林佩甲怕是早就危矣了。
蓮台上的男子突然變招,八條手臂詭異地融合在了一起,好似一柄重錘般瞬間擊出。
隻聽“砰”的一聲,將雙臂交叉擋在身前的林佩甲直接被那股磅礴大力轟飛,沿途甚至還撞倒了數具兵家殘骸。
台麵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溝壑。
林佩甲一直到滑到石台的邊緣處,這才勉強止住身形。
“還挺能打的啊。”
八臂男子舔了舔拳頭上的血跡,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那位肌肉虯結的壯漢。
“你這娃娃修的可是橫練之法?”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有人修行這等難登大雅之堂的小道。”
“就算你再修成百上千年又能如何?無非也就是吃起來筋道一些。”
“要知道,你窮儘一生所修煉的肉體,我等天生便能擁有。”
林佩甲咳出一口淤血,自然是聽出了其語氣中的嘲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是不想說話。
他的大腦正飛速回憶著方才的一戰,雖然自己一直處於下風,身體多了數處暗傷,但也不是毫無收獲。
臨進入荒地前的那幾日,他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將《披甲神功》和《象筋功》這兩門功法中的優點融合在一塊。
可惜,任憑他想破腦袋也生不出半點的思路。
可就在方才,他的心中卻突然多了一絲抓不到、摸不著的感悟。
念及此處,
林佩甲自顧自地盤腿坐在原地,吞下幾枚丹藥後,便開始運轉功法。
待體內真氣恢複充盈之後,他打算再與其戰上一遭,看能否嘗試將這縷感悟抓在手中。
半個時辰後,
一人一妖再次戰作一團。
這次的八臂男子可是徹底學聰明了,手臂從方才的大槍化為一條條靈活軟蟒,死死糾纏著林佩甲,不讓他遠離自己半步。
畢竟,自己如今還在被束縛著,不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徹底掙脫枷鎖,他若退去太遠,自己可夠不到。
這可給林佩甲難為夠嗆,正當他被打的大口吐血之際,卻突然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洶湧的波動。
八臂男子似乎也被其所吸引,停止了對林佩甲的攻勢。
一道渾身燃著赤焰的身影在兩人的瞳孔中逐漸放大!
林佩甲瞳孔一縮,率先反應過來。
喉間驟然迸出一聲怒吼,一隻模糊的筋肉巨象身影在其背後緩緩浮現。
《象筋功》特有的象筋之力順著肩膀處一路向上,竟直接將那八臂男子的手臂震開半寸空隙。
林佩甲身形一轉,直接挪移到他的背後,死死將其抱在懷中鎖住,同時朝著衛淵大聲道。
“衛小子,砍他的腦袋,咱爺倆乾死他!”
衛淵化作黑紅殘影掠入戰圈,帶著猩紅花紋的虎噬戟裹挾著腥風悍然劈落。
戟刃還未至,煞氣凝成的獰惡虎魔便從戟尖躍出,虎爪一揮掀起漫天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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