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樣啊,衛兄!”
單文咧嘴走了過來,朝著衛淵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真給咱們冀州軍府長臉,這下青州的臉可算是丟儘了。”
“沒辦法,這不是被逼到這裡了嘛,要不然衛某這種小人物怎會平白無故惹上他。”
衛淵搖了搖頭,朝著幾人抱拳道。
“感謝幾位兄弟方才的助拳,衛某記在心裡了。”
“哎,這算個什麼事。”
童威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大大咧咧道。
“說真的,若是你方才不敢出手,我和兄長肯定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開。”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同時咧嘴大笑起來。
唯有童家大哥沉默片刻,抱拳點了點頭。
“衛老弟有魄力,我們哥倆佩服你!”
“可不敢當,可不敢當。”
林山眨了眨獨眼,朝著四處瞧了瞧,小聲提醒道。
“我聽說趙泉此人頗有惡名,衛老弟最近幾日還是小心為妙。”
“恩。”
衛淵微微頷首。
“衛某明白。”
童威環顧四周,笑著提議道。
“這天色還不算太晚,要不咱們幾個再去喝點去?方才走的太急,壓根就沒儘興啊!”
“這次說什麼也得讓你家這兄弟跟咱們一起去。”
童震下巴上的赤色胡須微微顫抖,一巴掌扇在了童威的後腦勺上。
“你他娘的怎麼沒點眼力見呢?”
“沒看這小兄弟受傷了?”
“走,這兵部內正好有家專門治傷的醫館,我帶你們去。”
...
翌日,正午
推脫了單文等人的邀請後,衛淵便帶著張豹來到了與柳青山約定好的一處酒樓閣間。
等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見柳青山身著一襲藏青長袍,邁著闊步,扇著扇子推門而入。
這才剛回到京都不到一天,看起來好似又變成了沒來軍府之前的那副浪蕩悶騷模樣。
隻是衣袍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倒是給這位柳家公子平添了些許的英武氣息。
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的張豹搖了搖頭,笑罵了道。
“這京都人士就是不一樣啊,這麼冷的天還他娘的扇扇子,真是騷包。”
“你個土豹子懂個屁!”
柳青山白了他一眼,收起扇子敲了敲手心,坐到兩人對麵後,趕忙將雙手放在溫熱的茶壺上,吐出兩口寒霧道。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這次咱臨安府軍算是徹底出名了。”
“果然什麼樣的大人帶什麼樣的兵,隊正敢打校尉的臉,校尉敢打了州牧的臉。”
“專挑硬骨頭啃難不成是咱臨安的老傳統?”
衛淵咧嘴笑笑,沒有說話。
而張豹則是斜了柳青山一眼,陰陽怪氣道。
“那必須的啊,現在我和大人的任務都完成了,就差柳頭你的了。”
“限你三日的時間,你趕緊也找個官大的,用不了拳頭用嘴也成,記住萬萬不能墮了咱臨安的威名。”
柳青山聞聽此言嘴角微微抽動幾下,摸著下巴開始沉默,像是在琢磨什麼東西。
幾息之後,點了點頭一臉鄭重道。
“行,這種事我也不能落後,等回去後,我便找個機會將家父從宮中喚出來打上一頓。”
“不過,我肯定不能露麵,隻能偷偷乾,你們就聽信吧。”
張豹神色怔住一瞬,瞪大眼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豎起拇指,肅然起敬道。
“柳頭,你要真這麼做了,以後臨安你做主,我和大人都聽你的。”
“沒問題。”
“大人,等回去後,咱家就換個做飯的吧,這小子真他娘邪門。”
話音未落,
房門再次被打開,柳青山身子一顫,趕忙低下頭來,不停小口抿著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