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他隻得含糊不清地點頭道。
“的確如此。”
“不過,我觀你方才在擂台之上所用出得招式中有幾招都很陌生,但夾雜在我的刀盾術當中卻半點都不突兀、生澀。”
“這些招式是你從哪裡學來的?”
“原來不光衛某一人這麼覺得,魏教頭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啊!”
衛淵哈哈一笑。
“這幾招乃是衛某在一處殘破陣書上學來的,其中的盾陣廝殺之法,與教頭家的刀盾術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正因如此,我才會對刀盾之術上手的那般快。”
“隻是其中的招式還沒有教頭教我的多,待校藝結束,我便將那全新的幾招寫給教頭一觀。”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的自己的確多想了。
魏焱聞言長舒口氣,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立刻落下。
同時,
心中也多出了一抹莫名的苦澀。
當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
不過,一想到待自己百年之後,大乾還有像衛淵這樣的兵家守著,心中立刻又舒服了不少。
衛淵見他的表情平複不少,心中也是一鬆,暗自道。
早就知道魏教頭會生出此疑問,幸好下台之後就準備好了說辭。
...
天色漸暗,
銀白色的月光揮灑在校場之上。
校藝大比終於在申時結束,擂台四周圍觀的人也早已散去,隻剩下寥寥幾人。
正如魏焱所料,
楊不器和第五蠻兩人的勝場分彆為第二、第三。
楊不器除了輸給衛淵一場,其餘十幾場全勝。
而第五蠻則是輸了兩場,一場為認輸,另外一場則是敗給了楊不器。
雖然被打的有些狼狽不堪,險些脫力,最後對戰衛紅魚和程賁時更是連枯黃的頭發都被燒掉大半,但他卻很開心。
隻要能麵見聖上,那就代表著他那師父的病可以治好。
柳青山跟衛淵打了個招呼後,便將張豹帶走,打算實現來京都之前的承諾。
去某個風月之地“瀟灑一番”。
他本來也想著讓衛淵也一同前去的,但因為太累的緣故,被衛淵給拒絕了。
況且,今日回去之後,他就得將腦海之中的《赤鴉鑄體術》寫下來一部分。
以免到時候被天子提前召見時手足無措。
“教頭,那衛國公府的風評如何?”
牽馬離開校場的途中,衛淵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於衛紅魚突如其來的“熱情”,他的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魏焱拍了拍追龍駒的大腦袋,朝著四周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點頭道。
“還不錯。”
“衛家在官場上不爭不搶,家中也未曾出現什麼太過囂張跋扈的主,反倒這麼些年中培養了不少兵家都在邊軍任職。”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咱也不是這京都城中的富貴人家,不過是對付生活罷了,你到時候再多問幾個人。”
說著,
魏焱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嘴角也掀起一抹莫名的弧度道。
“你小子問這件事作甚?”
“莫非是胃口和牙口都不太好?”
“嘖嘖,衛小子,這個有點難啊,你還得繼續努努力啊!”
“教頭就莫要拿衛某開涮了。”
衛淵無奈一笑,將第五蠻的汗血馬從馬廄牽了出來,跟在後麵的妖馬眼神之中的嫉妒幾乎快要溢了出來,不停地打著響鼻,可惜衛淵卻沒有向後看它一眼。
“今日那衛紅魚找到我,說明日正午要請我去什麼八仙齋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