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就是參悟【凶兵變】的樓層了吧?”
衛淵望著那道黑漆漆、空蕩蕩的幽暗走廊,神色疑惑道。
“可是這裡為何沒有宦官看守?”
“莫不是擅離職守?”
“去摸魚了?”
他搖了搖頭,沿著走廊繼續向前,最終停在了一道雕刻門神的古樸大門之前。
這是兵聖閣第七層西側唯一的一道大門。
“咚咚咚!”
衛淵有禮貌的伸手敲門。
畢竟是要跟這裡的老兵家求教,總不能失了禮數。
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裡麵傳來什麼腳步聲。
眸光閃動之間,衛淵隻能神色平靜地推門而入。
令他驚訝的是,這門後竟彆有洞天。
入目之處是個類似前院的地方,有竹椅、石墨、兵器架,甚至...
抬頭望去還能看到晴朗的天空。
“這...這到底是真假還是假的?”
“我記得這第七層應該不是兵聖閣的最高層吧?”
衛淵手搭涼棚,抬頭看了半天那輪刺眼的大日,最終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這建造兵聖閣的工匠當真是不簡單。”
說罷,
也再不思考這令人頭疼的怪事,繼續邁步向前。
在穿過兩間房後,終於在一處寬闊的演武場當中看到了兩道人影。
一位身材黑肥,麵容剛毅,渾身陽剛之氣,但卻穿著一身紫色官袍。
一位身材瘦削,身著破舊臟亂,正眯著雙眼躺在竹椅之上。
此刻,
那位儀態威嚴的魁梧宦官,正輕輕地給那頭發灰白的老者扇著蒲扇。
神色當中沒有半點不耐,反而滿是尊敬,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會吵到老者休息。
看到老者手中攥著的珠子,衛淵眸光微動。
這不就是之前坐在角落自言自語的那位的老者嗎?
原來他就是創出了【凶兵變】的老兵家。
可如今的他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難不成是因為修行了【凶兵變】的緣故?
衛淵的眼皮微微跳動幾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如今已經走了進來,那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更何況,這門秘術對於現階段的自己來說還是十分有用的。
他咬了咬牙,不由得心中暗道。
大不了就多花費些妖魔壽元,我就不信找不到解決秘術弊端的辦法。
念及此處,
他平複心緒,露出笑容,邁著大步朝著兩道人影走去。
其實,當衛淵出現在這片演武場時就已經被那位守在瘦削老者身旁的魁梧宦官發現了,隻是他沒有吭聲。
如今,見衛淵自顧自地走了過來,那張威嚴大臉上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他眉頭微蹙,朝著瘦削老者耳語一聲,聽到他鼻腔當中哼出一聲“嗯”後,便起身朝著衛淵走來。
直到此刻,
衛淵才發現,這位目光炯炯如同小太陽般的魁梧宦官的下頜處竟然還長著稀疏的灰白色胡茬。
好家夥,這樣的漢子當宦官真是有些可惜。
若去軍中曆練幾年,定是位悍卒強將!
唉!
看來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若無難事,誰願入宮當這“去勢”之人?
衛淵雙手抱拳,迎著比自己還要粗上一圈,高上一頭的魁梧宦官笑著道。
“這位公公,在下臨安府軍校尉衛淵,特奉陛下之命,前來跟前輩學習兵道秘術。”
說著,還特意瞄了一眼宦官身後。
那攥著珠子,悠閒自得躺在竹椅上的瘦削老者一看就是一樓大廳那位公公口中所說的脾氣古怪之人。
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參悟能否順利。
魁梧宦官上下打量了衛淵一番,一雙碩大的虎目看的衛淵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