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走遠,許走蛟的眼睛緩緩睜開了一道縫隙,望著那道魁梧身影,眸光帶笑地輕聲道。
“不錯,還知道孝敬師父。”
“婉兒,你看我就說這徒弟沒收錯吧?”
“先彆急著樂,方才這小子說的話你到底認沒認真聽?”
珠子中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這小子說,他那門鑄體術是修行【妖血心】的關鍵,你快瞧瞧什麼名堂?”
聞言,
許走蛟神色一愣,而後,趕忙拿起身邊的功法看了起來。
不過盞茶的功夫,
他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朝著院外走去。
...
“你們的意思是我徒弟在你們這裡待了短短十幾日,便幫你們完善了殘缺的秘術?”
許走蛟不敢置信地望著對麵兩位老兵家,他們此刻的狀態比之前見到時好數倍。
就連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鄭刀竟然也罕見地露出了笑容。
“也就是說,那日我那徒兒壓製你們的身體畸變不是巧合?”
許走蛟目光直直落在石桌上的那本鑄體術上,乾癟的手指輕輕摩挲封皮。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凶兵變】的原因才會壓製畸變,卻沒想到,關鍵點竟是因為煞氣。
“差不多吧!”
關屠故作高深地搖搖頭,舉起茶杯輕抿一口。
“不得不承認,還是許老兄的眼光毒辣些。”
“不錯。”
鄭刀點頭,接話道。
“衛淵這小子不光幫我們解決了畸變問題,還幫我兄弟兩人拓寬了接下來的思路。”
說到這裡,鄭刀似乎立刻來了興趣,眼神興奮道。
“在他麵前,我們兩兄弟簡直就像白活了一般。”
“雖然解決方法並不算什麼高深,但若是沒有運氣,怕是要被這畸變困住一輩子。”
“說到底,此事還得多謝許老兄。”
鄭刀舉起茶杯,朝著關屠使了個眼色。
“來,我兄弟以茶代酒敬老兄一杯。”
“最近幾日,老兄就彆走了,我們這裡正好弄了間適合修行衛淵那本鑄體術的環境。”
“等修成之後,我兄弟兩人就幫老兄弄一枚妖心。”
“您隻需修行最後一步即可,其他的全部交給我們。”
“等氣血壯大後,雖說不一定能保證延年益壽,但起碼也能讓老兄平日裡活的舒服些。”
許走蛟愣在原地,久久無言,最後還是鄭關兩人將其硬生生拖到一處擺滿庚金煞石的修煉室。
…
禦書房內,
禦案上的奏折依舊堆積如山,與之前相比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反而像是又高了幾分。
一身絲綢常服的武鈞天手持象牙紫毫筆,皺著劍眉,翻看奏折,不時在上麵畫畫點點。
屋中氣氛寂靜無比,隻能聽到紙頁翻開的聲音和他粗重的呼吸聲。
一旁的老宦官輕步上前,用手摸了摸擺放在禦案邊上的青花瓷碗,朝著那位當朝天子語氣輕柔道。
“陛下,已經午時了,歇息一會吧。”
“這禦膳房送來的滋補湯溫度正好,您好歹也嘗嘗。”
聞言,
武鈞天放下手中的象牙紫毫筆,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
“你當朕不想休息?”
他伸手拍了拍身前的奏折。
“可還有這麼多事都等著處理呢。”
“早些時間批奏完,下麵的人也能早些處理。”
“那陛下也不能這麼拚啊!”
眉毛都花白了的老宦官連忙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心疼。
“自從早上進來這禦書房陛下就在忙著批這些奏折,現在都已經正午了。”
“陛下乃是我大乾的天,還應保重龍體,隻有這樣,我大乾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