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正西,
將軍山,山腳下。
滿臉絡腮胡的張豹躍下駿馬,朝著不遠處正要登山的一群百姓開口道。
“臨安府軍特來此地辦些事務,大家還是莫要再登山了,趕快散去歸家吧!”
瞧著他身後那數十騎散發著濃鬱煞氣的著甲兵家。
幾位心思靈敏的百姓當即便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朝著山上瞄了一眼後,連忙臉色古怪地行禮離開。
作為臨安城的百姓,自然是無條件相信這“衛家軍”的。
畢竟,這臨安府軍可跟彆縣府軍不同。
之前,為了護佑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臨安府軍在那衛校尉的帶領下可是敢硬剛獸潮的。
片刻之後,
山腳下的百姓便走了大半。
隻剩下十幾位百姓還麵色糾結地站在原地,眉宇之間儘是不舍。
張豹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看著其中幾人身上的名貴服飾,快步走到端坐在妖馬背上的衛淵身邊,低聲道。
“大人,縣城內有頭有臉的我都見過,這些人應該不是咱們臨安的百姓。”
“您看…要不要我將實情告知於他們?”
見這隊府軍領頭的另有其人,人群中,一位身著錦袍,蓄著胡須的中年男子眼神閃爍幾下,連忙從人群當中衝出,來到衛淵正前方,抱拳作揖道。
“這位大人,在下乃是富安縣人,今日特意來到此處,是想見一見將軍廟中的隱士高人。”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鼓鼓囊囊、足有手掌大小的繡花布袋,笑著道。
“小小孝敬不成敬意,還望大人能行個方便,讓我們這些人能走上一遭。”
衛淵也不說話。
隻是手指朝著那人雙手捧著的布袋輕輕一勾。
下一瞬,無數赤色煞絲從其指尖鑽出,纏在布袋上。
眨眼的功夫,
鼓囊的布袋便已經來到了衛淵的手中。
這一手不光讓剩下的百姓大吃一驚,就連在衛淵身後的一眾兵家也忍不住心中震撼。
那煞氣絲細的幾乎快要看不見。
這得需要多強的控製力才能做到這一點。
況且,煞氣本身就凶戾異常,用來搏殺打鬥自然是“利器”。
但能利用其完成這樣困難的動作,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衛淵隨便晃了晃,聽著裡麵傳來“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聲,唇角不由得微微掀起一抹弧度。
見狀,
那中年男子明顯鬆了口氣,心中那塊懸起的石頭也落了地。
正打算低頭再次拜謝之時,卻見布袋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啪”的一聲,又落到了自己身前的地麵上。
“大人…”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大人這是何…”
還未等他說完,便聽衛淵口中緩緩吐出一個“滾”字。
聲音雖然不算太大,但卻震耳欲聾。
中年男子身體一踉蹌,險些沒站住腳。
幸好身後人群中有一年輕女子連忙衝出將其攙扶住,而後,小心翼翼道。
“這位大人莫要動怒,我們此行過來的本意是想請那位傳說中的高人治病,絕沒有與大人作對的意思,您若不願我等上山,我們這就離開。”
聽她這麼一說,衛淵這才發現那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有些紊亂,臉上更是隱隱帶著一抹慘白之色。
沉吟幾息,開口道。
“山上那個不但治不了你父親的病,說不準還會要了他的命,去其他地方瞧瞧吧。”
“張豹。”
“留下兩火人把守上山要道,剩下的隨我上山。”
“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