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便自顧自地轉身離開兩人房間。
“砰!”
直到那道巨大的關門聲響起,兩人這才如夢初醒。
回過神來的駱病隱一把搶過歸海鯨手中的宣紙,俯身將其按在桌上,眼神都不敢眨一下地看著上麵的文字,像是生怕錯過了什麼一般。
歸海鯨也神色激動,縱身一躍,踩在椅子上與他一同觀看紙上文字。
當兩人看到真有四極煞輪的修行之法時,這才相信方才見到的一切都不是做夢。
房間內響起一道極輕的“嘶”聲,那是歸海鯨倒吸冷氣時齒縫漏出的顫音。
駱病隱按住宣紙邊緣的指節先是一僵,旋即,竟然不受控製地發起抖來。
薄薄的泛黃宣紙在他的指尖微微顫動,不斷發出“簌簌”之聲。
“這…這真是…”
乾澀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嗓間擠出,好似砂紙摩擦。
兩人的目光死死釘在那聞所未聞的修行之法上,眼珠幾乎都要凸出框來。
此時此刻,
周遭的聲音仿佛都褪去了,沒有風聲,沒有心跳聲,甚至連方才粗重的呼吸聲都消失不見。
能讓人清晰感受到的,唯有狂跳的太陽穴,以及不斷發麻的頭皮。
紙上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在打碎兩人的認知,重塑他們兵家修行的了解。
兩人嘎巴嘎巴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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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他們找不到任何一個詞來形容此刻的震撼。
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
裡麵夾雜了駭然、茫然以及一絲被打破認知後,窺見無限可能性的狂喜。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
駱病隱抬起頭來,沙啞著嗓子扭頭道。
“歸海兄,這四極煞輪的修行之法你可記下了?”
歸海鯨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不光四極煞輪的修行之法,紙上的所有東西我都已經記在心裡了。”
駱病隱的嘴角微微一抽。
“此話…”
“不必問我當真不當真。”
歸海鯨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之前在主家時正是因為咱這能耐才會受到重用。”
說到此處,他不由得苦笑兩聲。
“不然,你以為我這樣的天殘之人,憑什麼能活到這麼大?”
“與我一同進入主家的矮奴足有十幾位,最終隻有我勉強活了下來。”
“不過…”
“現在看來,這老天爺對我還算不錯,遇到大人後,你我怕是都要轉運了。”
說罷,
他一把抽出駱病隱手底下的幾張宣紙,直接撕成兩半。
將一半囫圇塞入自己口中咀嚼,又將另外一半遞了過去。
“味道不錯,你嘗嘗。”
駱病隱:“其實…”
歸海鯨:“其實,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駱病隱搖搖頭,伸手指了指屋中的火爐。
“其實我是想將這些東西燒了的。”
“不過…”
他一把抓住剩下的半張宣紙,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
“這樣也行。”
言罷,隨手拿起茶壺,往嘴裡倒了些溫水,艱難將宣紙吞入腹中。
“走吧!”
駱病隱推開房門,任憑紅日餘暉灑在身上。
“正好夕陽未儘,你我趁此時機試試這門大好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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