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
衛淵不由得挑了挑眉,眼神詫異道。
“嘖嘖,想不到啊,衛某竟還看走了眼!”
“看來此人也不像之前表現的那般莽撞嘛!”
“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此處的貓膩,這才主動過來‘自投羅網’?”
“也不知是他主動發覺,還是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
心念至此,
衛淵又朝著一旁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繼續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
“好啊,老雜毛,想不到你竟還做這等勾結妖魔的買賣。”
毛隊正眼神死死盯著麵前的龐然大物,咬牙切齒道。
“你可知道此乃殺頭之罪?若讓旁人得知此事,你這一村的人怕是都不夠殺。”
“嗬。”
羅村長冷笑一聲,搖搖頭,滿不在乎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若沒有蟾君爺坐鎮此處,我這一村的人怕是早就死光了,哪還有什麼機會能活到今日?”
“你或許不知道,自從蟾君爺來了之後,我們村的日子過得那可是越來越好了!”
“今日何該你倒黴,還不趕緊束手就擒…”
“你他娘的放屁!”
毛隊正指著供台下堆著的那層東西,怒目圓瞪道。
“這也能叫日子過得好?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村都快斷子絕孫了吧?”
“不得不說,你個老東西還真是個沒下水的畜生,村裡十幾戶人家的娃娃都讓你當成了祭品獻給了這個真畜生吧?”
“你…”
“你懂個屁!”
羅村長一時語塞,竟說不出什麼反駁之語。
“嗡嗡嗡。”
腰間的兩柄斬骨刀微微顫動,仿佛活過來一般,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音。
隨著毛隊正手指輕勾,兩柄碩大砍刀驟然出鞘,落在他的雙手之中。
下一瞬,
隻見其縱身躍起,兩柄斬骨刀高舉過頭,大聲嗬斥道。
“看勞資先宰了你這個勾結妖魔的老雜毛。”
眼看那鋒利的斬骨刀就要落下,可羅村長卻是不躲不避,渾濁眼神之中甚至還流露出一抹嘲笑之意。
見此情形,
毛隊正不由得心神大警,連忙將雙刀交叉抵在胸前,於半空中強行扭身。
果不其然,
蟾君口中那條鋒銳舌頭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的背後,若非方才反應的及時,此刻怕是早被刺了個“透心涼”。
“鐺!”
磅礴力道從舌尖傳出,直接將毛隊正連人帶刀懟出數丈遠,狠狠砸在外牆之上。
“咚!”
黑廟的牆壁很結實,除了“簌簌”落下灰土之外,並未產生什麼變化,也不知道建造之時用了何等工藝和何等材料。
蟾君收回舌頭,碩大豎瞳微微眯起,望著從牆上緩緩滑落下來的毛隊正道。
“你小子也未免有些太不將本君放在眼裡了吧?”
“呸!”
毛隊正歪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神中沒有半點畏懼道。
“等我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放在嘴裡時,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用力揮了揮眼前的煙塵,拄著刀艱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