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斷江堡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這裡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內設營房、庫房、校場、了望台、箭垛、烽火台、兵器庫、糧庫…
軍營內該有的一切,這裡都有。
…
張彪勒住馬韁,高舉右手,整個隊伍全部停了下來。
霎時間,
隊伍寂靜無聲,眾人隻能聽見轅門上的那杆軍旗發出的獵獵之音。
旗上的字體已經被沙土裹住,隻能勉強看到一個模糊的“江”字。
朔風呼嘯,發出單調的嗚咽。
見門口和了望台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張彪微微皺眉,帶著幾分不確定,又好好看了看手中地圖,而後,下馬快步朝著馬車走去。
“大人,咱們到了,此處戍堡似乎有些古怪,根本沒什麼人看守。”
“哦?這莫非又是給衛某人上眼藥?
衛淵走下馬車,緩緩走到隊伍最前,見眼前場景跟張彪說的半點不差,不由得被氣笑了。
“好歹也是邊疆要衝,怎地此處的兵士這般散漫?還是說都他娘的死了?”
“可我怎麼連半點血腥氣都沒聞到?”
衛淵心中隱隱生出一抹不妙的感覺,連忙下令道。
“病隱,帶五十人先將警戒做好。”
駱病隱抱拳應諾,大手一招,五十位歸他管的新兵隨他迅速入堡散開。
短短數息之間,便近乎無聲地控製住了了望台、箭垛、轅門等要害之處。
不得不說,
新募的這些“老實”兵士極為不錯,短短一個月的功夫,能做到這般乾淨利落,已經著實不錯了。
“要麼也進去瞧瞧!”
衛淵率先策馬走進斷江堡之中,身後一眾部將緊隨其後。
馬蹄踏上凍得梆硬的泥地,發出沉悶的響聲,數十排營房好似巨獸骸骼般,建造的雜亂無章。
甚至還看到了不少粗糙的草房。
明顯是營房不夠新建的,這剛開春住在裡麵鐵定是遭罪不輕。
不少營房的門板都是歪歪斜斜,更有幾間營房壓根沒有門板,從外能清晰地看到裡麵鋪著草席的通鋪。
衛淵勒住妖馬,五感放大,目光將這片死寂儘收眼底。
夥房內沒有什麼煙火氣,灶坑也沒有灰燼。
這才剛過晚飯,裡麵怎可能這麼乾淨?
兵器架上鏽跡斑斑,上麵掛著的不少兵器甚至比衛淵在臨安時給手下兵士用的還要破舊。
何至於此啊!
衛淵皺起眉頭,心中暗忖,這上一任守捉使也他娘的太貪了吧?
這營房環境甚至都不如臨安的太平軍府。
幸好臨行前,讓手下所有兵士都帶上了鋪蓋卷,否則可要活受罪了。
聽皇帝身邊的那位公公說,觀江城有大約一千五百餘鎮守的充軍卒子。
可…人呢?
就算是吃了空餉,也不至於空的這麼徹底吧?
還是說是那皇帝在忽悠衛某?
喜歡我一個兵修,憑什麼跟你單挑啊請大家收藏:()我一個兵修,憑什麼跟你單挑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