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作業咧。”賀炎下了“逐客令”,再聽下去賀炎真的要忍不住了。
興許是青春期的叛逆吧!最近一段時間賀炎越看他爹媽越覺得不順眼,尤其是張霞。
“昂,快,人要做作業咧。”賀守起身招呼張霞就去了外間,兩人又開始說起東家的短西家的長了。
……
賀炎哪裡還看的下去書,沒把書撕了就不錯了,國慶假期大好的心情就這麼沒了,一乾二淨,連個氣都沒留下。
正好想起來語文老師還讓寫一個國慶假期的日記,記錄一家人關於旅遊的生活,賀炎越想越氣,拿出日記本大手一揮直接編排起來:
國慶假期來了,晚上我見爸爸打工回來,寫完作業就去問他:“爸,國慶的時候去哪裡旅遊?”
我爸躺床上玩手機,說:“旅遊?有甚好旅的咧?能去哪裡咧?”
我的內心不免一陣失落,於是不再問了,回房間悶頭寫起了作業。
……
國慶假期結束,賀炎的日記本交上去,等到發下來之後,賀炎翻開一看,見“有甚好旅的咧?”這句話下邊,老師用紅筆勾住了,旁邊寫道:“這真是你爸說的話?”
嗬!
怎麼可能?
按照賀守的尿性,肯定是先問賀炎想去哪裡玩,不管賀炎能不能說上來,賀守總會先把自己怎麼努力辛苦工作的一套說辭搬上來,再拿張霞的一日三餐伺候著來說事,然後再說自己家怎麼怎麼的不容易,要出去旅遊得花不少錢,去了人景區裡敢是不吃不喝,隻看咧?
那去地還有什麼意義?等賀炎好好學習,什麼時候考下一個好成績了,賀炎想去哪他帶著去哪。
……
等到了那個時候賀炎也早忘了賀守的這麼一套說辭了,哪裡還會記得?
至於旅遊,隻怕是賀炎一個人的流浪罷了。
其實賀守也確實帶一家人出去旅遊過,隻不過是在年後正月裡,帶著親戚們去一些本地的旅遊景點走兩遭,其實賀炎並不像出來,看著長輩們堵在售票口爭著搶著付錢的樣子,賀炎的內心總免不了一陣酸澀。
因為在一眾親戚裡,自己家是最窮的,當然旅遊的門票錢還是能給得起的,但一年到頭也就攢下些萬八千的,等回去賀守肯定又要說教了。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後來賀守帶著賀炎去什麼遊玩的地方,賀守問賀炎“這個玩不玩?”“那個玩不玩?”的時候。
賀炎的統一回答都是“不玩”。
因為覺得玩不玩也就那麼回事,會玩還好,不會玩簡直是浪費錢,而且後來的賀炎也沒有心思和興趣玩這些什麼“旅遊項目”了,覺得與其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不如趕緊走完趕緊回,免得讓腿腳受罪。
……
所以倘若賀炎真的問了,當賀守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賀炎鐵定後悔,真的是跟家長們說話不如去寫作業。
而根據賀炎恨不得活撕了發明家庭作業的人的心態來看……
其實哪怕是國慶假期也挺無聊的,因為作業來來回回也就那麼點,初一時的賀炎還算上課聽講的,不至於每做一道題都要翻書找知識點,所以一兩天的時間就把作業做完了,實在不行上去抄就行了。
反正答案一樣了老師還想得出來是互相抄的?
於是賀炎的生活便是整天都抱著電視了,因為實在是無聊,張霞不給玩手機,是碰都不讓碰,就怕“手機把我的兒子毀了”。
所以任由張霞一個人抱著手機玩得起勁兒,還是跟著巷子裡的婦女去逛街,賀炎始終抱著電視機,似乎也是這個時候,賀炎硬生生地磨成了耐得住寂寞的性格。
看著電視上的豬羊熊跑來跑去,張霞也喝止道:“多大了還看這咧,就不能說的是看一下書的。”
……
真的,這假期真的不如不放,全天二十四小時,隻要是睜開眼的時間總能聽見張霞不間斷的“說教”,是耳朵起繭子了,心也無語到頭了。
算了,一個媽而已,也就那樣了。
南山公園——賀炎閒的沒事打發時間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