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絕望才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本以為惡魔共主會說出什麼錦囊妙計來，結果……
“沒辦法，賭局的主角是他，無論是功成名就還是遺臭萬年，都跟他脫不了乾係，我們已經算越俎代庖了，掌管操控賭局這麼多年，賭局也到了支離破碎的時候了，不用多久，他也該找我們秋後算賬了。”
上帝錯愕地看著惡魔共主，似乎根本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惡魔共主瞥了一眼上帝，“賭局裡，我們都隻是困獸之鬥，為了一個輸贏，為了讓賭局能按著自己規定的走向進行，我們爭得頭破血流，現在才後知後覺，知道我們隻是一廂情願，可是無論誰輸誰贏，賭局的走向又是怎麼樣的，到底是他說了算。”
惡魔共主隨即感慨道：“我們打著為他好，想給他一個好的未來，想讓賭局的結果變得好一點，不想讓他變得太難堪，各種旗號，我們何嘗不是他討厭的人？隻是我們的狐狸尾巴都藏的太好了。”
絕望問：“那現在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接著怎麼辦，總之，賭局已經到了最後一局，無論如何，我們都隻能撞得頭破血流，就算他要找我們算賬，反正這已經是最後一世了，他要毀了這場賭局，也正如我們所願了。”
……
在學校通知上網課後，張霞隨即就給賀守打了個電話。
“誒。”
電話裡傳來賀守的聲音。
“你孩兒要上網課咧。”
張霞的語氣就好像在跟仇人說話一樣。
“網課？”
賀守疑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在手機上上課。”
張霞不的語氣似在抱怨。
“怎？”
“班級群裡通知說是疫情，不能去學校怕傳染咧，隻能在手機上上網課。”
“昂，這嘍是甚情況咧？”
“賀炎賀裘都要上網課咧，我就一個手機，這怎弄咧？”
“昂知道啦！我看吧！”
電話這就掛了。
等賀守回來的時候，給了賀炎一個舊手機。
為什麼是給賀炎？
因為張霞用的手機的給賀裘拿去上網課了。
而那年冬天，張霞因為一個賀炎同樣早已忘記的理由，把腰弄得不對了。
網課，張霞沒辦法全麵監管，對賀炎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
因此，在賀守送來手機的那個下午，賀炎就下載了遊戲。
……
“這手機誰的咧？”張霞問道。
“媽的。”賀守回答。
“昂——”
賀守解釋道：“這手機二女買下新的，就把這舊的給嘍媽媽，我回村裡拿東西的時候兒正好看見，就問媽媽要過來，二女有沒用了幾年。”
張霞的話頭卻立刻轉變，問道：“又拿下甚來啦咧？家裡的東西還多得吃不了咧。”
“菜……黃瓜，角瓜兒……”
賀炎看到，張霞的眼神中明顯有了不耐煩和嫌棄，因為王蓮和賀武，每次兒女們回去一趟看望的時候，總會給一些自家地裡種的菜，彆人家的個個都是色彩鮮豔，賣相很好看，唯有賀炎家的，在張霞看來，不是焉了就是放得時間長了的，都是彆人撿剩下的。
因此，張霞很多時候是寧願自己花錢去街上買菜也不願意吃從婆家帶來的東西。
張霞的學曆不是很高，在自家一眾姐妹裡全是佼佼者，但是在婆家，這樣的學曆簡直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