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炎看著心臟,有些發愣,惡魔共主確實頭皮發麻,他千算萬算,是無論如何也算不到賀炎會這麼做。
“就這個吧!”
賀炎輕聲說。
惡魔共主看著賀炎的模樣,簡直陌生至極。
惡魔共主接過賀炎的心臟,說:“那麼,從此刻起,一個新的生命齒輪因你而轉動,他將為你的意願,為自己的意願,活成你所希望的,他想要的模樣。”
星穹隕落,神秘的光化作利刃,一點點地消磨著心臟的樣子,最終變成了賀炎的縮影。
惡魔共主手抬過頭頂,“賀炎”緩緩向高空升去,最終沒入了雲端。
“以而之魂,鑄彼新生,心之所念,華光萬象。”
惡魔共主高舉權杖,一道黑色的光束接壤星穹。
……
惡魔共主俯下身來,輕輕地撫摸著賀炎的臉頰,“賀炎,我的主角,或許是過重的期望和苛責讓你有了逃避現實的想法,但是我仍舊要請你記住,現世永無法躲避,沉淪,還是遊離俗世之外,能否讓我知道,你的選擇?”
賀炎目光無神,此後也是這樣。
一言不發,惡魔共主知道了。
他閉上了眼,與賀炎額頭相抵。
……
星穹將永恒地在地獄的上空,惡魔共主一個人坐在王座上,心情也變得低落。
兩道微弱的光相互糾纏,最終發出強光,上帝降臨。
他靜靜地看著惡魔共主,惡魔共主卻不耐煩,有氣無力地催促道:“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現在不想多搭理人。”
上帝沉默片刻,沒有說話,卻是向著旁邊走去,惡魔共主見狀,更是頭疼。
絕望走來,彤紅著眼,死死地盯著惡魔共主。
“你彆這樣看我,我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已經徹底脫離掌控了,我不幫他,你不幫他,所有人都不幫他,他也會自己想辦法的,你想的能拖一天是一天,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玩意哪一天他真的想到辦法了,我們來得及攔嗎?”
“那你就這麼幫他了?”
惡魔共主反問道:“那我能怎麼辦?把你的靈魂也分出一半來?或者是我的?然後跟著他的靈魂?跟現在一樣,監視他,控製他?”
絕望一言不發。
“我已經說過了,他是自由的,無論是在賭局裡還是賭局外,無論是身體上還是靈魂上,我們都沒有任何理由和任何身份地位,打著為他好的旗號而囚禁他,束縛他,甚至說好聽點是約束他,現在,報應來了。”
上帝忍不住質問道:“那你就任由他為所欲為?”
惡魔共主挺直腰板大聲反問,“那你給我想一個辦法,反正也剩一年半了,他要怎麼做由他不行嗎?被當作家禽一樣讓我們控製了兩百多年,他想自由這麼短的時間也不讓嗎?神明就這麼狠心嗎?”
上帝無言以對。
“反正,接下來我是不管他了,你們愛怎麼做怎麼做,趟黑水彆帶著我。”
……
疫情期間,隻是人人自危,上江還沒有到閉門謝客的地步,賀炎晚上周末什麼的,還是能出來走走的。
逛街,這是賀炎僅剩的愛好了。
當賀炎披著夜色,再度登上南山公園的時候,上江也已經像是在床上打鬨嬉戲的孩童,即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