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幾年教學,手底下教出來的學生就麼幾個差的,最差也是三中,就麼說甚些四中五中的,有幾個不學的進嘍職中,成績還是頭頭的咧,不是?我初中教他們的時候兒,給他們立下的規矩,到嘍高中還在用咧,你們看看兒,多來受益咧?”
“再看看兒你們?我早就看過你們上一個學期的語文成績啦,那考的是鬼?我帶的班兒就從來麼說考過這麼差的,八十五分兒在我帶過的班兒裡才能算是中等水平,下嘍八十分兒就是差的啦!還像你們?考一個及格就高興的跳咧。”
“你們的那作文,我一個一個的都看過啦。”
表演出很無奈很無言以對的神情,擺擺手,“麼一個人的作文是能看的,二十五分兒的作文,你們寫的那都是些甚咧?全都是十七八分兒的,二十五分兒咧,那一個及格分兒就能交代差事嘍?我手底下教出來的,作文分兒最差最差也在十九分兒咧。”
“以前我有一個學生,我剛接手嘍的時候,那作文底子,差得麼棱棱方言,底線,水平)啦,寫出來的連流水賬都說不上,我硬是手把手教的,慢慢兒的不是會寫嘍?最起碼卷子上的作文不是空的啦!後來我硬是教得作文水平是那時候兒我們全班兒的第一。”
……
……
就這樣,開學的前半個月,隻要是一上課,她就在吹噓自己的教學能力。
以至於……
“來翻開書吧!咱們講的哪裡啦咧?”語文老師問道。
第一排的同學回答道:“醉翁亭記。”
語文老師當即震驚,目光也不在書上了,把書往旁邊一擺,頭一揮,驚訝的目光看著第一排的同學。
“甚呀?我看看兒呀?”
說著俯身去看那學生的書。
緊接著就站起身來大罵。
“看看兒你們的這態度,成天上課就跟你們強調紀律啦,說話的,吃東西的,交頭接耳的,傳紙條的,甚罷麼啦?快一月的啦,連一個醉翁亭記都講不出的,你們的這進度是有多來忙咧?昂?成天上課跟你們強調紀律紀律,這不是?這會兒還有人在beia方言,像風中的柳條一樣,意思是跟瘋了一樣)咧。”
???
???
不是,欸?
那半個月不是你拉著給我們講你的那些“豐功偉績”?
教出幾個考了一中的,幾個學有所成回來看你的,不都是你用上課時間說的?還大言不慚好意思說紀律,這麼長時間,除了剛開學的第一節課讓寫了那麼多東西,除此之外再提過一嘴跟紀律有關係的事?
不都在聽你吹?
課講不出去怨誰?
這不是你自己活該?
因此,從小學就跟尤其是語文老師不對付的賀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對師青蓮本就不怎麼友善的印象徹底覆滅。
相比於初二的語文老師,這個師青蓮更不要臉。
講課用多媒體的時候,回回都是選在距離下課幾分鐘的時候,放完視頻大半個課間時間過去了。
然而對於語文老師,賀炎能說的就沒多少了,畢竟前麵都說過了。
……
語文老師說完,接下來是政治和曆史老師,全部是女的,在賀炎從未認真聽過一節的政治課和曆史課的記憶裡,政治老師,曆史老師,賀炎總是分不清楚。
性彆一樣,身材一樣,長相也大差不差,個子也差不多,因此賀炎記不住兩個老師的樣子,也記不住名字。
……
其它的按部就班,該怎樣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