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雲和我在同一層,以她的性格,發現孩子沒了的第一時間,一定會來找我的麻煩。
可是到現在了都毫無動靜,反倒是沈奕驍不痛不癢地過來說了幾句話。
“怎麼了,擔心他們報複你?”徐政南看出了我的擔心。
“嗯,陸曉雲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之前她流產過幾次,這次很可能是她最後一次懷孕,對她來說很重要,她很可能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認為是我害她流產。”我皺著眉頭答道,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我完全動不了,我肯定第一時間轉院。
楊阿姨問,“不能轉院嗎?”
我把醫生說的話告訴了她,她想了想,說,“咱們就弄個推床,把你搬上去,全程不讓你動,你隻需要躺著,這樣行得通嗎?”
這個我不知道,即使去問醫生,醫生也不敢保證。
雖然我不用動,可是在移動的過程中,多少會牽扯到身體用力,我特地在網上查了一堆保胎的資料,確實有些人隻是稍微動了一下,結果孩子就沒有了,更有人在床上直接躺到生,連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這很誇張,誇張到我感到害怕。
徐政南看我緊張的樣子,他握緊了我的手,“沒事,我讓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裡,除了醫護人員和家裡人,誰都不能靠近你,直到你可以出院為止。”
這方法是目前最合適的,我點點頭,“好。”
徐政南很快就叫了幾個人過來,輪班製,白天兩個人守在門口,晚上兩個人守在門口,還特地將沈奕驍和陸曉雲的照片,給他們看了一下,重點提防這兩個人靠近。
有了他的人在這裡守著,我鬆了一口氣。
這一晚,是徐政南陪著我,我本來想問問他怎麼沒有接我的電話,可是看著他在旁邊會睡著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好像很累的樣子,陪我說了一會兒話以後,就在一旁的陪護床上睡著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不方便動彈,所以拿不到,他醒過來以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有些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然後接了電話,“說話。”
我聽不到那邊說了什麼,隻聽得到徐政南的話,“沒有餘地,不用再聯係我,直接法庭上見就行了。”
“我還有事。”
他掛了電話後,看到我詢問的眼神,告訴我,剛才是薑欣雨的母親打來的電話,他們知道了薑欣雨起訴他的事情,想要私下調解。
估計薑家其他人不想和徐政南鬨到法庭上見,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薑欣雨以為自己沒有任何的漏洞,連孩子都已經火化了,徐政南拿不出任何證據來否認孩子的身份,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認為,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他的。
“薑欣雨這個人太極端了。”我答道。
“對,在工作上我就發現了,我們當過一段時間的同事,她在感情和心理上有極大的缺失,而且很偏激,所以即使沒有你,我和她大概率也會結束,我想過就這樣當合作夥伴一樣,開始一段婚姻,度過這一輩子,但是她出軌了,又有平時的矛盾累積,分手是必然結局。”徐政南走過來,坐在我的床邊,他輕輕地抓住我的手,指腹在我的手背上摩挲著,“所以不管彆人說什麼,都不要動搖。”
我知道,本身我和沈奕驍在一起,就受了很多的非議,遭遇了不少的挫折,已經習慣了。
我衝他笑了笑,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最近回了徐家老宅那邊嗎?你和徐爺爺的關係緩解了?”
徐政南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