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手引符，直接釘在女人額上。
一道青光從她額頭滲進去，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從瀕死之境被拉回來。
傅冥淵不耐煩：“把他們扔出去，派個醫生跟著，把賬單送到他們家。”
李管家點頭：“是。”
李管家派人把他們拉開。
可不能讓這個孫勝在他們家行凶，真要出了人命，多晦氣。
館長看了一出驚天大瓜，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愁的頭發都快撓禿了，這時候，就聽江小水道：“韋主任和那幾個工作人員先保持現狀就好了，找到鏡靈想找的人，他執念不在，就不能透過鏡子害人了，到時候他們自然能康複。”
館長道：“他要找誰，什麼時候能找到？”
“他有一個女兒，十二歲那年白血病過世。”
“難道，他要找他的女兒？”
“嗯。”
館長著急：“都過世了，這可怎麼找。”
江小水：“十年前，他和銅鏡做了交易，獻祭自己，給女兒改命。隻是他進入鏡中之後，受位麵製約，再也沒有遇到過他女兒，不清楚女兒的狀況。”
館長：“那您算著，他女兒還活著嗎？”
江小水搖搖頭。
她算過幾次，都是死卦。
而且那個人現實裡死了十年，卻因鏡中不同位麵時間流速不同，他已在其他位麵生活千年，麵相更改過大，已經看不出最初的樣子了。
她很難判斷他女兒的真正命運。
“如果能找到他的屍體就好了。”江小水道，“找到屍體，我就能找到他女兒。”
館長莫名打了個冷戰：“怎麼找？”
這些天發生的事，讓他的世界觀都有點顛覆。
但乾他們這一行的，寧可信其有。
江小水：“等就好啦，很快就會有消息。”
江小水今天醒來就發現，從昨晚到現在，她的能量似乎充盈了許多，魂魄也更加凝實。
之前的她就像是一根線縫補編織起來的幾片魂魄碎片，吸收一些功德，可以讓這些線更加緊實。
讓魂魄之間的縫隙更小。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的能力似乎回來了一些，她已經隱約能感知到空間之力了。
昨晚吞噬血煞之後，她在睡夢裡都在修補魂魄，魂片逐漸消融，之後在功德的幫助下重新塑形，變成完整的一體。
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能量枯竭後，會莫名其妙潰散了。
原來這就是結婚的好處。
她甚至能感覺到，傅冥淵的識海深處藏著更美味的東西，這東西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香味，誘惑她把他吃掉。
可是不能吃，傳承的直覺告訴她，吃掉那東西會很危險。
她不著急，等她積攢夠足夠的功德，那東西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江小水開心，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天玄宗看一看了。
她吃了兩片麵包，對上王大師凝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