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六歲的孩子應當學會獨立,老師這周留的作業是自己睡,家長簽字。”
傅妍怯怯得看了他一眼,有點害怕,可又舍不得江小水,裝作沒聽見,拉著江小水的衣袖不撒手。
她兩眼裡滾了兩泡淚,傅奶奶看著心疼。
“晚上跟祖奶奶一起睡,祖奶奶給你簽名。”
傅妍委屈巴巴的,隻能點頭。
傅奶奶:“你二叔呢?”
二叔一家跟在後麵傅冥淵後麵進來。
傅奶奶:“老二,北山的項目是你負責的,到底怎麼回事?”
傅二叔還沒開口,二嬸急道:“還不是之前那個經理,挪用公款請什麼風水大師,鬨的沸沸揚揚,誰知道怎麼回事啊,那經理一進去,北山就出事。”
傅奶奶:“那你的意思,應該把經理放出來?”
二嬸乾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告訴您,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都是那個經理遺留的。”
傅奶奶:“跟你們沒關係,你們急著跑什麼?”
傅二叔被老太太懟到臉上,心裡壓著火不敢發作:“媽,北山以前在我手裡可沒出過事,現在剛轉到冥淵這兒,就出這麼大的事,怎麼還賴上我呢。”
“您怎麼不懷疑,是冥淵冤枉我。”
傅奶奶剛要開口,隻聽江小水道:“二叔,你三天前和玄鏡見過麵,你和玄鏡商量好,隻要在老宅布下陣法,傅家人就會被吸走氣運和壽命,逐漸凋零。像蕭家一樣。”
“江小姐,你這小嘴嘚吧嘚吧亂說一通,影響你二叔名譽。”
傅奶奶麵露不悅:“老二,小水說的是真的?”
“什麼啊,就算真有人找我,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傅二叔道,“蕭家那是他們倒黴,根本不是什麼陣法,媽你彆聽小孩子亂說。”
傅奶奶警惕:“老宅的管家給老李打電話,說你要回去,你急著回老宅乾什麼?”
“我在北山摔了一跤,腿骨折,想去山裡養養。”
傅二嬸:“是啊媽,您彆聽小孩子亂說,蕭家幾乎家破人亡,聽說那個陣法布下之後,隻要和這家人有血緣關係的後代都會受到影響。”
“老二也是傅家人啊,我們怎麼會做這種自損八百的事。”
江小水:“才不是,二叔才不是傅家人。”
傅奶奶震驚:“小水,你說什麼?”
她不喜歡老二。
並不完全因為老二心術不正不務正業,還有一部分原因,老二是老頭子當初在外麵的私生子。
她剛生下冥淵的爸爸沒幾個月,傅老爺子就抱著繈褓中的傅老二回來。
也就是說,她丈夫在她孕期出軌,和外麵的女人,生下這個孩子。
傅老二的生母難產過世,她後來調查,這女人竟然是傅老頭老戰友的遺孀。
他替彆人照顧媳婦,照顧著照顧著,就照顧到床上。
她為此和老頭子幾年沒說過話。
傅老爺子很後悔,不停地在她麵前懺悔,但破鏡難圓,他們終究沒辦法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