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她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小女孩,除了身上帶的巨額資產,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呢?”
“江明珠的平安符是誰教的?平安符除了能給江明珠帶來好運,還有什麼作用?家裡的陣法又是誰布下的?”
他麵色冰冷:“那場空難,真的是意外嗎?”
江銘想到了什麼,表情凝重。
江斌:“除了珠珠,另外兩家被玄鏡換孩子的家庭,都在前兩年相繼絕戶。他們的養子養女和珠珠的情況一樣,都能給身邊人帶來‘福運’。”
江銘:“他們家裡也有陣法嗎?”
江斌:“我把他們的產業買了回來,可以找人去看看。”
江銘:“小水懂這個,讓她去看看?”
“嗯。”
江銘還是不太放心:“蕭家也有陣法,蕭家的孩子難道也被換了?”
江斌:“不清楚,正在查。”
“幕後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江斌:“無論他想做什麼,在我們沒有死絕之前,他一定會讓江明珠回來,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江銘遲疑:“大哥,你說,珠珠知不知道背後的陰謀?”
江斌挑眉:“你覺得呢?”
江銘沒接話,他覺得以江明珠的智慧,應當不會了解全貌。
從小水回來之後,珠珠做事錯漏百出,並不是心思縝密的謀劃者。
但若說他完全不知真相,並不可能。
從教堂出來,夕陽下,幾個小朋友在田埂上打鬨。
江銘駐足看了一會兒,他想起來曾經小蘿卜頭一樣的珠珠撲進他的懷裡,拿出來在口袋裡攢了一天的梨膏糖,糖被捂化了,和牛皮紙黏在一起,奶聲奶氣道:“二哥吃。”
父母剛剛出事的時候,每天都有上門討債的債主,珠珠還沒他的大腿高,攔在他的麵前,口口聲聲要保護哥哥。
可聯想如今情形,過往的畫麵像在電腦上存久的照片,時隔多年再次打開才恍然發現,記憶會褪色,照片也會變得模糊。
他有點不放心:“大哥,萬一,萬一珠珠真的是無辜的,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她。”
“萬一她真的遇到危險,正等著我們去救她。如果她因此出了意外,我們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江斌掀起眼皮:“你覺得呢?”
江銘麵露憂色。
江斌:“珠珠隻是個餌,對方辛苦把她放在我們家裡。沒有達成目的,不會讓她死的。盯著玄鏡,他能算出來珠珠的下落。”
“是。”
保鏢幫著警察從牆裡挖鐵皮櫃。
啷當一聲。
整個牆壁倒塌。
一陣地動山搖。
“地震!”江銘臉色大變,下意識把大哥拉離牆壁,拉著他往遠處跑。
“你先走。”江斌回頭衝進教堂:“所有人立刻離開!彆拿東西!”
裡麵的警察和保鏢扔了工具就往外跑。
最後一個人出門的瞬間,牆壁突然倒塌,整座教堂變成一片廢墟。
田埂上的婦女看見了,衝著教堂磕頭跪拜:“宗主息怒啊,都是外人逼迫玄鏡大師,請宗主不要降罪我們!”
“宗主息怒,宗主一定要記住這些外人的臉,不要找我們的!”
“不要降罪村子,我的娃還小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女兒還沒結婚,請宗主饒命啊。”
大家叩拜完,忽然聽見後麵不停有塌陷聲。
一扭頭,就見村子裡的房屋倒塌了一大半。
所有人扔了農具就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