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的：“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
傅冥淵沒有否認。
車輛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霓虹燈向後退去，在窗戶上映出一道道虛影。
江小水問：“我們現在去接奶奶嗎？”
“嗯。”
“奶奶的閨蜜得的什麼病？”
傅冥淵：“中毒。”
江小水皺眉：“怎麼會中毒呢，什麼毒？”
“具體還不清楚，李管家在，這位呂奶奶剛從老家回來，今晚忽然病發，被緊急送到醫院。”
醫院裡。
傅老太太著急地在icu門口坐著。
見到傅冥淵，她還沒什麼反應，見到江小水，她就像見到主心骨，立刻迎了上來。
“小水，你怎麼來了！”她麵容憔悴，攥著佛珠直念阿彌陀佛，“你來得正好，你來看看你呂奶奶，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回老家了一趟，突然就得了急病，說不行就不行了。”
江小水從icu的窗口探頭向裡麵看了一眼。
裡麵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躺在床上，渾身插著管子，瘦骨嶙峋，手上戴著一顆明晃晃的祖母綠寶石。
寶石上黑霧縈繞，煞氣比傅冥淵身上的還要濃鬱。
煞氣中隱隱還有金光。
純正的帝王煞氣。
這枚戒指來路不正。
江小水：“那個戒指是誰的？”
傅老太：“你說那塊寶石？是拍賣會上拍的，當時我拍了一個鐲子，她拍了一塊玉石。我的那塊鐲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差點被你那個假妹妹給拿走，你還記得嗎？”
江小水想起來了。
那個鐲子現在躺在靈龜的空間裡。
她又看了一會兒，隻見那屢煞氣沿著她的手臂向上，逐漸攀爬到脖頸處，沒入耳後，不知道是鑽進了體內，還是攀在頭皮上。
呂老太太顴骨很高，鼻梁挺直，嘴唇微厚，雖然年紀大了，皮膚塌陷，但從五官來看，年輕時一定是一個濃顏係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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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從她的麵相上看，她為人刻薄，爭強好勝，為此得罪過不少人，一生官司不斷，和子女關係不睦，克夫。
她的丈夫早早過世，偌大的家業留給她和幾個孩子。
她早年和孩子們的關係不好，子女成年後，她攥著手裡的財產，刁難兒媳女婿，攪得子女家庭不睦，子女離心，次子和幺女前兩年拋下家業出國定居，長子留在老家做農場。
她和傅老太的情況有一點相似，偌大的家業隻剩下她一個人撐著。
傅老太道：“我們從小認識，雖然她這個人做事我有些時候看不慣，可畢竟有這麼多年的情誼在這兒，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落忍。”
江小水道：“她那枚戒指不是拍賣的那一顆，被換了。”
隻是目前還不確定是她自己換的，還是彆人換的。
她戴著氧氣罩，門口的儀器又擋住了左半邊臉，江小水看不真切。
她問：“她是不是簽過財產轉讓協議，把家裡老宅給了彆人？”
傅老太一拍手：“你怎麼知道？去年簽的，老大兒子常年在鄉下搞農場，去年想要老宅的繼承權，老太太不同意，覺得老大有了老宅就會擺爛，不思進取，不考慮繼承家族企業，整日跟土地打交道沒出息。”
“她轉手就把老宅給賣了，連帶山上承包的林子一起出售，一點都沒給老大剩下。老大當時就跟他斷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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