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病?”我問。
“冠心病,剛做完搭橋手術,但我聽說她這個程度得換心臟,搭橋沒用。但一直沒有心源,隻能先把手術做了,解決燃眉之急。”
我愣了愣,“心源可不好找。”
“可不!你知不知道你爸剛跳樓那天,她第一反應是什麼?她想用你爸的心臟,但你爸跳的樓太高了,心臟都出血了,她用不了。”
果然,甭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親人到最後隻剩利用。
就像唐書惠利用我的腎臟去討好虞杉柔一樣。
因為沒什麼吊唁的人,下葬儀式一結束,賓客也都走得差不多。
等孟夫人上車,我找了個理由重新回到墓地,鄭重其事地給虞父磕了個響頭。
“叔叔,剛剛都是人,所以我說的都是一些很官方的話。現在我想告訴你,我並不是有意要霸占你女兒的身體,我也很被動。”
“我知道人死後會變成靈魂,您有什麼想做的就給我托夢。等我解決完自己的事情,一定實現您未達成的願望。”
說完,我嫌磕頭不夠,起身後還拜了拜,“我真的挺真誠的,所以打雷的時候您可千萬不能跳出來嚇我!”
說完,我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不願讓孟夫人等太久,我一路小跑朝停車場奔去,卻與一名男人擦肩而過。
他瘦得見骨,黑色的帽簷壓得很低,跟我擦肩時,他甚至下意識低下了頭。
古怪的舉動讓我忍不住想多看他兩眼,於是我停止腳步回頭。
他居然停在虞父的墳墓前,拿出了一瓶二鍋頭順著墓碑往下倒,說了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接著他摘下鴨舌帽,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我直接傻眼!
因為我驟然看見他摘下鴨舌帽後的臉,與我的主治醫師鄺盛一模一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為什麼要來給虞父吊唁?
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顧不得多想,撒丫子猛跑想抓住他,可剛跑到一半,孟辭晏突然從身後竄出來抓住了我!
“你乾嘛?”我手腳並用地掙紮,“來不及了!鄺盛!鄺盛出現了!”
孟辭晏朝我身後仰頭,我回頭,鄺盛已被兩名保鏢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原來孟辭晏早就發現了。
我鬆了口氣,“我跟你一起去派出所。”
“不可以。”他斬釘截鐵,還一臉堅定地看著我。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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