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電梯間,我回到花姐辦公室交差,順便想感謝她剛剛幫我。
花姐辦公室的沙發旁有一個落地的大花瓶,裡麵插著各種型號的棒球棍。
我站在門口,她挑挑揀揀,拎起一根最大最沉的棒球棍,像擦拭刀刃一樣擦拭著棍棒表麵,隨後揚起來,作勢一揮!
巨大的力道與慣性,隨著她揮動的弧度猛地轉過身來,猝不及防,對上見證了全程的我的眼睛。
我嚇了一跳,她也愣住,眼神閃過明顯的意外,又恢複正常,“你是魂兒吧?進來不知道敲門的?”
“明明是你自己沒關門。”
我糾正,走進去,將門一關,“花姐,你這是在乾嘛?”
花姐又揮了兩下,“找個趁手的工具,關子辰再敢來鬨事我就乾死他!”
我差點兒“噗嗤”一下笑出聲,忽然覺得她很對我的路子。
她便順勢將棒球棍插回花瓶裡,錘了錘肩膀。
“你彆以為我知道你是台長的女兒,就會跪舔你。我就是看不慣電視台的人被欺負。對於你這種關係戶,我向來敬而遠之,更彆想我給你開後門!”
她在辦公桌上翻翻找找,從筆筒裡摳出兩個茶包,扔進杯子裡,接水時往凳子上一指。
“你坐過去,我跟你說點事兒。”
我乖乖坐過去,她泡好茶放到我手邊,“台裡準備給你升職。”
我一愣,“啊?”
我不想升職啊!
升職意味著工作量增加,如此一來,我哪有時間調查自己死亡的真相?
“你不是需要兩名助理麼?普通員工哪來資格選助理。”
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撓了撓眉心,有點想笑:“您剛剛還說不會給我開後門”
花姐撂給我一記大大的眼白,“孟夫人都給我打電話了,我敢不從?”
許是打臉來得太快,花姐又強行挽尊:
“隻要上邊不給我施壓,咱倆該怎麼處怎麼處。至於台裡那些員工,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兒,你之前又是邊緣性人物,他們不把你放在眼裡很正常。他們平時連我都不服,要不是我攥著他們的績效,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罵我。所以這段時間,甭管他們說什麼,你也彆計較。你要跟他們鬨起來,我夾在中間很難做。”
她說著就往我的方向伸了伸頭,壓低音量:“畢竟孟家也不希望你暴露身份不是。”
起初我還聽得雲裡霧裡,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我大鬨婚禮這事兒影響很大,在公司難免被人議論。
花姐又答應孟家為我的身份保密,估計是擔心我跟同事鬨起來,一怒之下自爆身份,回頭孟家又得跟她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