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ay登時尷尬得要死,扶額時擋住臉麵,咬牙切齒,“沒沒事!”
沈洋看看阿ay,又看看我,顯然被搞蒙了,“我這是說還是不說?”
我刻意將唇角勾起一個溫暖的弧度,生怕嚇到這個初入職場的實習生。
“你說,我不生氣。阿ay其實了解我的,共事一年,我什麼時候紅過眼?”
阿ay又將鏡框往上抬了抬,雙手擱在膝蓋上,姿態略顯局促和扭捏。
“這不是因為你升職了嘛地位不一樣了,當著上司的麵哪敢說實話啊”
我失笑?
原來她是這樣想我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
害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連阿ay這種女孩,居然也逃不掉這個定律。
我衝沈洋輕抬下頜,示意他開口,他沒什麼心理負擔,高談論闊,還夾雜著怨聲載道。
從電視台的發展,到員工扭曲的人際關係,他大吐為快,有幾句話連我聽了都覺得刺耳。
要不說00後統治世界呢,沈洋是真沒顧慮啊,啥話都敢往外說!
好在我終於明白他倆不滿的原因。
我所在的車載廣播板塊,在整個電視台苟延殘喘,每晚都需要播報民生類新聞。
換言之就是哪位老大爺碰瓷了,或是哪個廣場又被大媽們占來跳廣場舞。
沒什麼發展前途,畢竟他們跑再多的新聞,也當不了主播。
誰不想安逸地坐在演播室,念念稿件錢就到賬?
想了想,我用商量的口吻:“要不,我主播的位置給你們做?”
沈洋還想說什麼,卻忽然刹車,用一種近乎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組長,您是不是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
“那您就是要泡我?您這樣讓我感到很心慌啊!”
我笑容一僵,連嘴角都止不住顫抖:“你有病吧?我泡你?你多大我多大?”姐姐我孩子都有了!
沈洋長舒一口氣,看模樣的確驚到了,這會兒可算踏實下來。
卻又悶騷地來了句:“您也沒比我大多少,也就一歲。”
“那我也不可能泡你!”我翹起二郎腿,“做還是不做?”
“做!”阿ay終於反應過來我並沒有開玩笑,“我做!”
“那你和沈洋輪班,新聞你們自己跑,主持稿也自己寫。”我趕緊將工作分發下去,“沒其他事就出去準備,晚上上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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