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黑著,我不好打車,直接去玄關處拿鑰匙,開了邁巴赫出門。
我特意打開車窗,灌入車內的風將我頭發吹散,很冷,但足夠我保持清醒。
我想了一路。
倘若唐書惠搬出來的東西真是證據,我要怎麼做?
是先上前將她製裁,還是給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部署?
如果我選擇打電話,唐書惠會不會趁這個時間銷毀證據?
我想入非非,終於抵達娘家。
我將車停在彆墅斜對麵的小路,隱藏在暗處偷看,雖然天還黑著,但唐書惠的身影我還是能清晰地分辨出來。
彆墅門口停著一輛白車,後備箱的門高高抬起。
唐書惠將一箱不知裝著什麼東西的箱子放進去,隨後又折返回了彆墅。
我找準時間下車,想去翻她的後備箱,剛打開門,她又抱著一箱東西走出來,不得已我隻好坐回來。
她搬了一趟又一趟,後備箱裝不下又開始往車後座放。
我的臉幾乎貼著前擋風玻璃,任我如何瞪圓了眼睛,也看不出來那些箱子裡麵裝著什麼。
箱子都是搬家的打包箱,表麵什麼都沒寫。
我一直守到天蒙蒙亮,唐書惠這才將前院的門關上,一邊捶著肩膀一邊往出走,還往我車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連忙將頭一縮,等了片刻,又小心翼翼探出頭。
唐書惠早已收回視線,正清點著後備箱裡的東西,腦袋和肩膀夾著手機。
“你改什麼密碼?我還沒搬完呢!再等一周行不行?就一周!一周指定能搬完!東西真的很多!”
不是,她到底在搬什麼?
搬了這麼多東西出來,中介當初清房怎麼可能看不到?
我太好奇了,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於是我等唐書惠掛了電話將車開走,隨後我下車,嘗試用指紋開鎖。
很遺憾,我的指紋打不開,估計被中介刪掉了。
想了想,我又繞到後院,本想翻窗進入,豈料中介居然將後院封了起來,做成了玻璃屋。
四周的窗戶都關得嚴絲合縫,迫不得已我隻好給中介小哥打電話。
他幾乎是秒接,一開口便怨聲載道:“我說唐小姐,今早我什麼也沒乾,光接電話了!你姐剛給我打完,你就給我打!”
我顧不上與他寒暄,更沒有對他的煩躁進行安撫,開門見山:“你確定當初你們清房時,東西全部都搬走了?”
“確定!怎麼不確定!你家後院都被我們做成玻璃房了,工人走的時候還特地打掃過,有東西我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