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地盯著他,他繼續開口:“你想報仇我沒意見,為什麼每次都要把自己扯進去?”
“大鬨婚禮時你根本就不用去現場,雇個人很難嗎?葬禮的頭天晚上,既然你已經給黎深發過消息,第二天為什麼還要出現?”
“每次出事,你都在矛盾的中心,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就是下套的人,就這麼沉不住氣?”
是不是憤怒的人一向文思泉湧?
我居然被孟辭晏給說懵了。
許是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晦澀難懂,瞥了我一眼,聲音多了幾分柔軟:
“派出所有我父親工作上的死對頭安插的眼線,你剛到派出所,就已經有人上報,說我父親徇私枉法,包庇你為虎作倀。他不讓你進去蹲兩天能行嗎?”
孟辭晏這樣一講,我算是明白過來。
孟乾坤是圈裡權貴,為官之人不怕窮,不怕死,怕的就是被人說徇私舞弊、濫用職權。
他又身居高位,今年十有八九會晉升,盯著他的人隨時都想將他拖下神壇。
恐怕他上次以自己的前途賭我的清白,就已經有人盯著我出錯了。
儘管我是在為自己報仇,但沒人知道我就是唐書瑤,更沒人會管前因後果。
他們能看到的,便是我又鬨進了派出所。
何況我的確監聽了唐書惠,還給她吃了特效藥。
孟乾坤讓我進監獄,看似無情,實則就是在對上麵的人說,他並沒有徇私枉法。
我歎了口氣,忽然悲從中來,往座椅上一倒,如死屍般僵硬。
“乾爹的死對頭是誰?”
“不是特定的一個人,是一個組織。”
“組織?你怎麼說得跟傳銷似的?”
“他們這個行業,無非分兩派。清廉的和腐敗的。上任期間,我爸過於兩袖清風,他們苦於抓不到我爸的任何把柄,便成立了‘上山打孟’這個組織,隨時盯著我爸要拖他下水。”
上山打孟?
怎麼跟鬨著玩兒似的?
我沒什麼實感,畢竟在我的設想裡,權貴之間的爭鬥理應刀光劍影,沒想到會這麼的
樸實無華?
我上次這麼無語,還是聽花姐講商戰。
她說兩個集團打得不可開交,方法居然是對方派人潛入敵方的總裁辦,用開水澆死了總裁的發財樹!
現實怎麼比小說還要沒有邏輯?
但不管怎樣,我總覺得孟乾坤能混到這個位置,可不是靠兩袖清風就能解決的。
他要真沒點兒狠勁兒,不會成為這麼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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