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身側的手驀地一緊,心也隨之提起。
但她麵上一點沒表現出來,隻毫不退縮的朝男人看去,“你怎麼在這兒,來多久了?”
藍弈沒說話,就那麼沉沉的看著她。
池早等了一會兒,見人還是不言語。
她唇角扯了下,垂眸掩住眼底的澀意,抬腳往前走去。
這是聽到她冒充池珍珍報名,發現她並不是隻會救人,實則還又毒又壞,根本不是他以為的好姑娘,所以失望難過了?
也對,他可是思想品德過關的軍人,怎麼會受得了她這樣的人?
上次在屠宰場潑程有工糞水被他發現時,他不就警告過她麼?
當時他怎麼說的?
對,他說“要是再讓我發現有下一次,池早,我們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挺好的。
正好他們之間那層紙還沒捅破,到此為止也挺好的。
心裡這麼想,但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卻模糊不清,以至於車鎖鑰匙插了好幾次都插不進去。
“我開車路過看見你,就過來看看。”這時,藍弈大步走了過來,拿過了池早手裡的鑰匙。
“來了有一會兒了。”他邊幫忙開鎖,邊又補了一句。
這是變向承認,辦公室裡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池早又扯了扯唇,抬手抹了下眼睛,讓自己無視心裡酸澀的感覺。
“所以呢?”她問,聲音保持平靜,一絲異常都不露:“不進去揭穿我麼?”
藍弈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下一秒踢開車撐,“走,自行車放後備箱,有什麼話我們車上再說。”
話落,他推著自行車就走。
池早看了眼幾步外的辦公室,怕拉扯間影響不好,隻能忍下嘴邊的話,跟在了後麵。
直到距離遠了,她快走兩步過去拉住車後座,“沒什麼好說的,事情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是要直接去舉報我,還是告訴池家人,隨便怎麼樣都行。”
說著,她去拽藍弈的手,想讓他鬆開。
但這個動作不知道怎麼觸動了藍弈的神經。
他腳下一動,在池早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支好了自行車,抓住她的手腕,動作不重卻不容拒絕的將她按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坐好。”他聲音很沉,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然後利落的甩上了車門。
池早愣了下,蹙眉就要下車。
“彆動!”
可手才碰上車門,藍弈的聲音又響起。
而他已經推著自行車橫放進了車裡。
池早抿了抿唇,手指攥緊,也罷,他非要說那就說好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說開了他徹底死心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