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鑰匙呢?”藍弈卻假裝沒聽到,裝模作樣的找鑰匙。
池早氣得咬牙,她使勁晃了下被抓著的手,“藍弈!”
“嘩啦”,一陣鑰匙碰撞的清脆聲響起。
藍弈動作一頓,“哦,在這兒啊。瞧我,都忘了。”
池早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裝什麼裝呢,她才不信他真忘了。
不過這下總該鬆開她的手了吧,畢竟要開門呢。
結果,就看見藍弈硬是用提東西的手拿過鑰匙,動作彆扭的去開鎖。
池早不敢相信,她眼睛一瞬都睜圓了,“你到底想乾什麼?你鬆……”
她再次掙紮起來。
但剛有動作,人就被拉進了打開的宿舍門裡。
“彆鬨,聽話。”藍弈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把門關上,隻留了個掌寬的縫,牽著池早往裡走到床邊,“坐。”
他隨手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按著池早肩膀讓她坐下,自己也拉過了旁邊的凳子。
這是池早活了兩輩子第一次進軍人宿舍。
她立刻被吸引,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來。
宿舍是個一室單間,幾個平方大。
窗下一張書桌,靠牆一張單人床,旁邊一個不大的衣櫃。
再就是臉盆架和洗漱用品,東西不多,但無一例外全都乾淨又整齊,沒有一絲臟亂。
被子更是折得和池早認知裡一樣,方方正正的豆腐塊,棱是棱角是角。
床單也鋪得平展,一絲褶皺都沒有。
明明就是一眼能看到底的擺設,但池早卻看得有些出神。
不隻是因為從沒見過,更因為心裡冒出的那個隱秘的念頭——這是藍弈的宿舍,他私人的地盤。但現在,她來了。
因為愣神,以至於肩膀被輕按著坐到了床上,她才猛地反應過來。
“哎呀,坐皺了!”池早一驚,當即就要起身,另一邊肩膀上卻又落下一隻手。
“彆動。”藍弈定定看向她,眉眼認真。
池早對上他的視線,心裡一怔,隱隱猜到他要乾什麼,但下一瞬,上午在吉普車裡那種不敢相信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她下意識就想避開,但藍弈卻已經察覺了她的意圖,原本按在她肩頭的手轉眼捧住了她的臉。
這樣的碰觸,讓池早驀地攥住手指的同時,再也沒辦法轉開頭。
她抿了抿唇,感受著從臉側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意,垂下了眸。
“早早。”這時,藍弈開口了。
池早手指顫了下,在床單上留下兩道痕跡。
“你不是讓我想清楚嗎?我想了,來來回回想了很多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