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文件袋,還是筆記本,池早快速瀏覽過去,裡麵都沒有有用的東西。
她眸色沉了幾分,又拿起那遝票據。
紡織廠采購科——票據封皮上,印刷著如此幾個字。
池早呼吸一緊,連忙將封皮翻開,就見裡麵票據的抬頭也是紡織廠采購科的字樣。
但,池早眉頭卻狠狠皺了起來。
空的,空白嶄新,一個字都沒寫。
她不信邪,快速將票據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可直到最後一張,彆說字了,連個筆畫都沒有。
一本空白票據?沒有書寫,沒有蓋章,池錦年把這種東西鎖在櫃子裡乾什麼?
池早一時想不明白。
她盯著又看了幾秒,將東西放去一邊,看向了最後那個上了兩道鎖的匣子。
再次拿出發卡,池早將手伸向了匣子上的鎖。
可不管她怎麼用心試探,手裡的鎖都沒有反應。
顯然,這鎖並不是普通的鎖,她打不開。
池早咬了咬牙,鬆手探向另外一把。
隻是,發卡才剛伸進鎖孔,隱隱的狗叫聲就響了起來。
她動作一頓,下一秒快速將所有東西放回原位,關櫃門,上鎖,關台燈,出門。
一連串動作,迅速卻不慌亂。
而就在她前腳走出書房,後腳“哐”一聲響,小二樓的大門被從外推開。
“池早?”走進來的池硯彬笑容一收,表情立刻不善起來,“你站爸媽房門前鬼鬼祟祟乾什麼呢?”
“鬼鬼祟祟?”池早嗤笑,她瞥了池硯彬一眼,視線移到他身後的許琴身上,“你們房間我不能進?”
她問,然後也不等許琴回答,隻自顧說著往旁邊移開幾步,“也行,那就麻煩許主任自己把禮物拿出來給我吧。”
這是在說早晨吃飯時,許琴說送她的生日禮物在房間裡放著的事兒。
許琴一愣,也反應過來,“硯彬,你怎麼說話呢,什麼鬼鬼祟祟,以後不準胡說。”
她輕斥了池硯彬一句,“早早你等等,媽媽這就給你拿。”
生日忘了池早的事,許琴還是有些心虛的。所以聞言也沒多想,連忙走了進來。
池硯彬卻不服氣,“說她怎麼了?誰讓她害我們等那麼久!”
話說到這兒,他怒氣又上來,瞪眼看向池早,“池早,你下午乾什麼去了,知不知道全家人都在等你,你為什麼回來那麼晚?”
說話的功夫,池錦年和池珍珍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池硯輝。
三人聞言也朝池早看了過去,等她回答。
池早視線從幾人臉上掃過,想到剛才許琴走近時空氣裡的酒味,她冷笑一聲,“為什麼回來晚?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餘光瞥見許琴拿著禮物出來,池早伸手一把撈過,“因為我不想跟你們一起吃飯啊,很難理解嗎?”
話落,她抬腳就往樓梯走,路過池錦年時看了他兩眼,“瞧池科長這滿臉酒意的樣子,看來晚上的西餐吃的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