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池早?
沈芳皺眉,雖然那丫頭長相還不錯,上次還救人被表揚,思想品德方麵應該也還可以。
可她從小在農村長大,學,學沒上過;見識,見識也沒有。
銘偉一個正兒八經的高中生,從小就經過不少大場麵。
這樣的兩個人,先不說銘偉能不能同意,就是真強逼著結婚了,銘偉跟她也沒話聊啊。
沈芳想著以後,銘偉想跟人聊聊物理、聊聊文學,結果池早一口一個白菜幾分錢,豬要怎麼喂,就覺得窒息。
“到底為啥不能取消婚約,你倒是給我說個原因啊。”她衝著房門喊。
但蔣守國早走遠了,怎麼可能會回答。
何況就算沒走,他也沒辦法跟沈芳解釋。
沈芳氣得要死,但又拿蔣守國沒辦法,隻能使勁兒砸了兩下枕頭泄憤。
算了,矮子裡拔高個兒,先看看,先看看下鄉的事最終咋解決。
要是池珍珍能好好的彆再出幺蛾子,去近郊的農村待一年半載的,到時再回城,她就打落大牙往肚子裡咽,忍了結婚的事兒。
誰讓自家當家作主的不同意解除婚約,偏偏兒子又稀罕池珍珍呢。
沈芳胸口上下起伏,隻覺這一早上的事兒,氣得她都短壽三天。
可即便再冒火,她還得強扯著笑,打電話給機械廠,幫蔣銘偉請假。
池家,有了蔣銘偉的保證,池珍珍總算不那麼擔心害怕了。
她起了床,洗漱乾淨,但看著鏡子裡腫脹的臉,第一萬次下定決心,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狠狠收拾池早一頓。
之後,她慢悠悠的吃了早飯,就癱在沙發上,一邊等好消息傳來,一邊補覺。
軍區大院,藍家。
“叔公、太婆,你們就幫幫我吧。”蔣銘偉一副懇求的可憐表情。
因為早飯都沒吃就飛也似的趕了過來,他成功把今天出門晚了點的藍尚武堵在了家裡。
“我對象就是被人冒名陷害了,她身體不好,真要去了西北,肯定會病倒的。”
“而且我們正商量結婚的事呢,結果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這樣,我、我……”他哽咽起來。
藍尚武見狀嫌棄的皺眉,“大小夥子的,說話就說話,掉什麼貓尿?丟人!”
他先數落兩句,這才說起正事,“現在國家已經開始提倡晚婚晚育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遲個一兩年再結婚也不耽誤事兒,還正好響應了號召,多好!”
“再說了,既然是冒名陷害,那你們去派出所告冒名的人啊。有公安協調,知青辦的人肯定也不會卡死,給你對象換個近點的地方還是可以的啊。”
那是換個地方的事嗎?那是徹底不想去啊!
蔣銘偉心道,還有,他倒是想去派出所告池早的,可這事兒偏偏是珍珍先動的手,兩人又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派出所會管才有鬼了。
“結婚的事是可以晚兩年,可叔公,我對象身體真的不好,她一個城裡小姑娘,也從來沒乾過農活,她……”
“但凡下鄉的,哪個不是城裡人,又有幾個乾過農活了?”藍尚武打斷蔣銘偉的唧唧歪歪。
彆以為他沒聽出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根本就是不想去下鄉,想讓他托人把名字徹底劃掉。
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