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池早吧,我們接到上級命令,對前段時間你假冒池珍珍去知青辦報名的事進行調查。”
來人嚴肅的看著池早,“現在,請如實回答我,對於冒名的事,你是否承認?”
池早指尖掐進掌心,抿唇點了下頭,“我承認。”
“好的,那現在,池早你聽好了……”
另一邊。
程有工氣得要死,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往市委的方向走。
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池早踹得太狠了,他總覺得喘氣的時候不大得勁兒,幅度稍微大點兒就隱隱抽疼。
“娘的,死丫頭,給老子等著!”程有工站定,又揉了兩把胸口。
他猶豫著,正想找個人問問,到市委還得走多久,結果餘光就看到了騎著自行車的池硯輝。
“硯輝!硯輝!”程有工連忙招手喊。
程硯輝是去接許琴的,聽見喊聲皺了下眉,拐到跟前,“有工哥,你怎麼在這兒?”
程有工自然不會說自己是追著池珍珍出來的,“我在家待著沒事,就出來轉轉。結果沒想到遇見了程小草。那個死丫頭,她……”
他把池早吃獨食還踹他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不行了硯輝,哥可能是被踹狠了,走路都費勁。”
“你是去接大伯母的吧,正好,把我捎回去。”
程有工說著,往後座上一直低著頭不吭聲的許琴看了一眼,也不等池硯輝回答,就跐溜一下從他胳膊下鑽過去,要往大梁上跳。
池硯輝沒想到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麼不講究,一時不防,差點沒撐住摔倒。
“有工哥,你這麼大個人坐啥大梁!你趕緊下來,走不了就坐公交車回去!”池硯輝皺眉冷聲道,眼裡很是不滿。
這幾天也是因為擔心許琴和池珍珍,所以池硯輝沒心情管程有工怎麼樣。
可現在,看著他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真是煩透了。
程有工才不管,他屁股早蹭到大梁上坐好了,“哎呀,公交不得花錢啊?多浪費!”
“走走走,彆墨跡了,咱回家!”
話落,想到什麼,程有工腦袋一揚,差點撞上池硯輝的下巴,“要不,硯輝你要是覺得累騎不動了,那換我騎?”
他躍躍欲試。
池硯輝額角突突跳了兩下,咬牙,“用不著!”
說著就立刻用力踩上腳踏子。
車後座還坐著他媽呢,鬼知道要是讓程有工騎了,會不會把人摔著。
於是,老大的三個人坐著一輛自行車,哼哧哼哧好半天,等終於到紡織廠家屬院的時候,池硯輝簡直累得牛喘。
他用止不住發顫的腿撐在地上,沒好氣的一把就把程有工推了下去。
然後才轉頭看向後座的許琴,“媽,你慢點兒,彆……”
摔了兩個字還沒出口,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你們是池家的人吧?我們是街道辦的。你們家裡最近是不是來了個叫程有工的,是你們裡頭的哪一個?”
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姐,板著臉,銳利的視線盯在池硯輝和程有工身上。
醫院病房。
來人麵色越發的嚴肅,他盯著池早,“好的,那池早你聽好了。”
“我現在按照上級要求,針對冒名一事,對你進行批評教育!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
池早掐進掌心的指尖更用力了。
她點頭,強忍著張開了嘴,“我認識……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