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年看著池早,眼神裡的殷切簡直要溢出來。
池早盯著他,唇角的嘲諷越來越大。
好一會兒,就在池錦年覺得沒戲的時候,卻聽池早說:“你們這麼替我操心,我要是直接就拒絕了,是不是挺不知好歹的?”
眼見池錦年聽了這話兩眼放光,池早冷哼一聲,“但我是什麼脾氣,兩個多月了,你們多少也了解了吧。”
“所以……”
她笑容更大,“想讓我去相看也行。不過既然是要相看,我怎麼也得買件新衣服新鞋吧?”“
“眼瞅著天冷了,正好百貨商店新上了毛呢大衣,還有滬市來的全牛皮靴子,我都挺喜歡。”
“隻穿大衣有些冷,聽說純羊毛的毛衣穿了特彆暖和,這也得買吧。”
“還有,我屋裡的被褥和鋪蓋都有點薄,冬天蓋了肯定冷。正好一起再買點新棉花和布,做床厚的給我。”
“哦對,衣服和鞋得多買兩身,畢竟萬一相看成功了,總不能每回都穿得一樣,免得男方以為我不愛乾淨,邋遢不勤快,再改主意看不上我了,對吧?”
“我想想,暫時先就這麼多,等後麵有需要了我再跟你們說。”
“那啥,我知道你們忙,也不用你們勞累,這樣,全部加起來,我抹個零頭,池科長你給我五百就行。”
池早說著,就朝池錦年伸出了手。
原本池早每說一句,池錦年額頭就抽搐一下。
如今聽到她報出五百這個數,池錦年數次強壓下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了。
“啪!”
他狠狠拍了下桌子。
“池早,我好心好意替你著想,是想著不管怎麼樣,你總歸都是我親生的,你不孝,我卻不能不管你。可你……你彆不識好歹!”
“彆忘了,半個多月前,我才給了你八百塊!”
“我不識好歹?”池早嗤了一聲,“池錦年,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反正我就一句話,想讓我去相看可以,哪天錢到位了,哪天我就去。不然……”
才不會順著池錦年的話說什麼八百不八百的,池早冷冷睨了他一眼,視線垂下時,從上鎖的矮櫃上劃過,而後轉身就走。
“你、你這個不孝的孽障,你……”
“哐”,書房門被甩上,隔絕了身後池錦年無能的怒罵聲。
客廳裡,一眾人刷一下抬頭看過來。
池硯彬:“池早,爸找你乾什麼?你……”
“閉嘴,腦殘就少說話!”池早毫不客氣的扔下一句。
“你!你個掃把星,你有本事彆走!”不愧是親父子,繼池錦年後,池硯彬也開始無能狂怒。
池早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上了二樓。
至於池錦年說的相看的事,擱一個多月前,池早可能還會控製不住想,男方會不會是那個人?
如果是,她該怎麼辦?如果不是,那池錦年又會把她推給誰?
可現在,池早隻當池錦年是在放屁,回房間收拾了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樓。
終於都安頓好,蔣銘偉回家了,池硯輝和池硯彬也各自回房間睡覺。
許琴洗漱完進來,“老池,你剛才找池早,是什麼事兒?”
她坐去床邊,問池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