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晚上睡覺蓋好被子,彆著涼啊。”在副駕上坐好後,池早忍不住又囑咐了一遍。
“趕緊走趕緊走,囉囉嗦嗦的,真煩人!”
一句話,這都念叨幾十遍了!
尤挽彰聽得不耐煩,乾脆也不等車開走了,直接轉身就進了防震棚。
哼,臭老頭兒!
池早輕哼著,皺了皺鼻子,轉而看向鬱章兄妹倆,“鬱章,珠珠,今天麻煩你們了。之後也得辛苦你們,幫我多注意著點師父啊,謝謝了!”
“明天給你們帶好吃的過來。”
又補了一句,池早笑吟吟的揮手告彆。
藍弈跟著朝車外的兄妹倆點了下頭,便立刻踩下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那個鬱章,上次見麵的時候,還一臉陰鬱,也不怎麼說話。
怎麼這才一段時間沒見,人就變化這麼大,臉上笑容都有了?
尤其對著早早,看他笑的那樣兒,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想到鬱章很快就能收到新毛衣,而之後,隻要早早過來看師父,兩人八成就能見麵,藍弈就覺得心口憋悶的不行。
不說藍弈,其實池早之前來收拾防震棚,見到鬱章的第一眼,也很是驚訝。
驚訝於他的變化。
後麵還是鬱章跟她解釋,說用她分給自己的錢,找人托關係給家裡跑平反。
如今,眼看著已經有眉目了,所以心裡高興。
有眉目好啊,想來等不久後,鬱家真的平反了,那鬱章和鬱珠的人生,相比上輩子,就算是徹底改變了吧。
“對了,”想到什麼,池早開了口,“師父的住院費是你交的吧?我有錢,不用你的。”
也是今天辦出院手續結算費用時,池早才知道,藍弈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預交了一筆錢在醫院,卻瞞著沒告訴她。
話落,池早就從包裡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錢,想要一會兒還給藍弈。
藍弈聞言,薄唇抿的更緊了,眉眼都沉了下來。
他沒說話,而是把車停在了路邊。
“怎麼了?”池早就是再遲鈍,這會兒也發現了不對。
藍弈卻依舊不說話,隻是轉頭,黑眸沉沉的看了過來。
池早:?
要是她沒看錯,藍弈這是在……委屈?
那麼大個人,又是一身軍裝,池早實在沒想到他會忽然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心裡一緊,“怎麼了?是不是找炸彈的事出意外了?”
炸彈啊,一旦有意外,就意味著犧牲。
也不怪池早緊張。
“不是。”
終於,藍弈說話了。
但也隻吐了兩個字,就又閉上了嘴。
不是炸彈的事,那是什麼?你倒是說清楚!
池早擔心的不行,控製不住就有些急躁。
可還不等她再問,藍弈忽然伸手,就把她撈進了懷裡,頭埋去她頸間。
“早早,我冷。”
他寸長的頭發蹭著池早的脖子,又癢又麻。
再配上那故意叫曲的低沉嗓音,池早心尖控製不住的一顫,連忙伸手朝他額頭探去。
“是不是病了?剛就讓你喝熱水,你非不喝。”
“都十一月了,有些人家都燒煤爐子了,就你,還穿這麼少。”
“頭也不燙啊。”池早皺眉,“除了冷,還有哪兒不舒服嗎?嗓子疼嗎?流鼻涕嗎?”
“不行,你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冷了,我明天得趕緊找鬱章幫忙,給師父買點煤球回來,他老人家……唔!”
念叨的話沒說完,唇被男人堵住。
因為池早正好張嘴要說話,藍弈的唇磕在了她齒尖上。
淡淡的鐵鏽味傳入口中。
想到他叫冷的事還沒問清楚,這下嘴巴又破了。
真是……這人,話說的好好的,發什麼瘋。
顧不上管還貼在一起的唇,池早想著,伸手就要推人。
可才抵到男人胸口,唇縫就被熱燙的舌尖急切的抵開,緊接著,攻城掠地。
很快,男人的氣息就沾滿了池早的唇舌。
津液交融,池早隻覺從舌尖竄起酥酥密密的麻,彆說推人了,身子控製不住就軟了下來。
這人,這人……
之前都隻是貼著唇咬一下就算,怎麼這次竟然,竟然……
竟然什麼,感受著那肆意攻伐的熱燙,池早沒有心思再想。
隻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嘴巴還可以這樣親啊。
原來,還可以這樣親啊。
同樣的感概也從藍弈的心頭冒了出來。
之前隻以為唇貼唇就是接吻了,原來竟可以這樣啊。
他胸膛鼓噪著,越發攬緊懷裡的人,恨不能將其揉進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