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早早,早早!
這話,終於讓藍弈冷靜了點。
他扔下手裡死狗一樣的麻稈,兩步就到了池早麵前。
他半跪下來,顫抖著手解繩子:“沒事了,沒事了,早早彆怕,彆怕!”
藍弈說,聲音跟他的手一樣,都在控製不住的抖著。
天知道,剛才看到麻稈隻穿著條短褲,捏著池早要欺負她時,他是什麼感覺。
但凡他們再晚來一會兒,那早早……
藍弈一陣陣的後怕,但還是極力控製著,快速把繩子解開。
“早……”他要說話,但得了自由的池早已經撲進了他懷裡。
“藍弈。”池早的應激反應還沒過,藥效也沒過,她說話依舊困難,手腳也不太靈便,但還是努力抱住了藍弈。
“你來了,你來救我了。”她輕聲說,眼淚不斷的流進藍弈的脖頸。
兩輩子了,她被祁鈺生毒打了那麼多次,但從來沒有人救過她,幫過她,護過她。
她也不敢反抗,池家人不準她反抗。
池錦年要靠著祁鈺生的大伯祁正調動工作去市裡;知情辦眼見要撤銷,許琴也想趁機爬的更高。
高考恢複了,池硯輝隻有高中學曆,他想拿下一個進修的名額;至於池硯彬,他沒考上大學,他想要頂好頂好的工作。
還有程家人,所有人都有想要的東西。
而她,那時她隻以為自己是“殺人犯”,她害死了池珍珍,她是池家和程家的罪人,她得贖罪。
所以在避不開祁鈺生的時候,她隻能一次次咬牙忍著毒打,人前還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
沒人關心她有多疼,有多怕,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切都是她欠的,她就是該用一輩子來贖罪。
拿池硯彬的話說,疼怎麼了,就是真打殘了又怎麼樣,起碼她還活著,可池珍珍年紀輕輕,卻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眼前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祁鈺生傷害她時,有人來了,來救她了。
“藍弈,你來了,你來救我了。”池早喃喃著又說了一遍。
“真好,你來救我了。”是不是以後,她都不用再怕了,她都有人救了?
藍弈聽著這話,喉嚨哽的厲害。
莫名的,他就是有種感覺,覺得池早嘴裡的“救”並不是單純指眼下的情況。
可到底還有什麼,他又想不到,說不出。
他隻是緊緊的把池早抱在懷裡,啞著聲音一遍遍安撫她,“嗯,我來了,早早不怕,沒事了,不怕。”
鬱章沒有藍弈和高山的身手,能那麼利落的翻牆。
他鉗製著半大小子,等高山打開大門後,才快步進來。
然後看到的就是藍弈解開繩子,池早撲進他懷裡的一幕。
心裡一瞬又酸又澀,鬱章偏過頭去,抬手狠狠抹了把看到池早安全後湧出來的淚。
也是這一偏頭,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光著兩條腿的麻稈。
鬱章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大冷天的麻稈脫褲子是打算乾什麼。
他眼裡騰起凶光,速度快的高山都來不及阻攔,就抬腳踩向了麻稈兩腿之間,用力碾壓。
喜歡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請大家收藏:()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