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早,等孫所長那邊審訊出結果了,不是就能揭穿池珍珍的真麵目了?”王建軍又說,語氣很有些等看好戲的意思。
池早點了下頭,“對!隻要我的推測沒錯,等孫所長撬開了張大壯兩人的嘴,他們就絕對不可能再幫池珍珍隱瞞。”
而她的推測不會錯,因為事實的真相她上輩子死後已經親眼見過了。
張大壯和王量都是亡命徒,這樣的人,一旦沒了把柄,也絕對不會好心的幫池珍珍隱瞞。
說不定他們臨死前,還巴不得多拖幾個墊背的呢,就比如池珍珍。
又和王誌峰父子聊了幾句,池早婉拒了去王家吃飯的邀請,騎車往紡織廠回去。
路上經過派出所時,雖然知道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但池早還是放慢速度往裡麵看了看。
等確認派出所院子裡並沒有車時,才恢複速度離開。
不久前,紡織廠。
天冷了,門衛何大爺正揣著手站著曬太陽,結果一扭頭,就見一男一女兩個人,低著頭遮遮掩掩的走過來。
“哎哎!你倆,你倆等等的。”何大爺連忙出聲阻止。
“你倆是哪個單位的?咱們這是市紡織廠,可不能隨便亂進。”他快走幾步上前,擋在了一男一女麵前。
一男一女眼見走不脫,男人沒辦法了,稍稍抬了點頭,“何叔,是我啊,池錦年。”
池錦年?
那不是池科長嗎?
何大爺有些納悶,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好好走不行啊,乾啥鬼祟得跟做賊一樣?
結果下一秒,他就看見了池錦年露出來的青紫眼窩子。
“謔!”何大爺當即就是一聲驚詫。
“不是,池科長,你這是咋的了?是讓人打了?”因為太震驚,何大爺嗓門兒那個洪亮,一句話下去,嗖嗖嗖,七八九十道視線就射了過來。
“快來看啊,池科長讓人打了!”還有人好心的又喊了更大的一嗓子。
於是,射過來的視線,小跑著過來看熱鬨的人更多了。
池錦年臉一黑,感受著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一時間簡直恨死何大爺了。
糟老頭子,喊那麼大聲乾啥!
沒看見他都低頭遮著臉了麼?看不懂他不想被人看見啊?
還門衛呢,一點眉眼高低都不會看。
可心裡就算把人罵了八百句,池錦年麵上也不敢露出來一點兒。
不僅不敢露,聽見何大爺的問話,還得好聲好氣的回答。
何大爺:“池科長,出啥事了?哪個王八犢子,連咱們紡織廠的人都敢打?”
“這是許主……不是,這是許乾事吧,嘖嘖,哪個單位的人啊,咋把你們打成這樣了?”
何大爺說著,老手一伸,就把池錦年的頭手動抬了起來。
旁邊有個女工見了,連忙十分熱心的上前,也有樣學樣把低著頭,恨不能鑽進地縫的許琴也給手動抬起了頭。
“奧謔!”
“嘶!”
“娘咧~”
已經趕到跟前的人群裡,發出陣陣驚呼和吸氣聲。
隻見,一男一女,四隻眼全都被錘得青紫,四邊臉上都是道道紅血瘤子,池錦年鼻子下麵還滲著點兒血,鼻梁更是腫得跟被打斷了似的。
“這是咋得了啊?”
“是不是遇上劫道兒的小混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