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心裡原本被壓下去的疑惑又冒了頭。
且越看池早越跳騰的厲害。
“池早,你早上咋去上班的?”
於是,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事發生了。
許琴主動跟池早說話了。
倒不是說她以前沒跟池早主動說過話。
而是自從降職的事發生後,許琴這還是第一次主動的,不是嫌棄咒罵而是正常的和池早說話。
池家父子三個,喝薑湯的動作齊齊頓住。
全都驚奇的瞄向許琴,想知道她要乾啥。
池早卻不同,藍弈第一時間就把早上遇見許琴的事兒跟她說了。
所以她不用想都知道,許琴問這話是什麼目的。
有點好奇許琴還會說什麼,正好薑湯還沒喝完,閒著也是閒著,池早於是說:“還能怎麼去,當然是坐公交車啊。”
“瞧你這話問的,我總不能走著去吧。”
“你!”許琴被堵,本就發紅的臉頓時更紅了。
但或許是掃了一天雪,給腦子的凍夠嗆,她竟然隻“你”了一句,就壓下了火氣。
“那你往公交車站走的時候,看到路邊停的吉普車了沒有?”許琴又問。
“吉普車?那沒有。”池早睜眼胡扯,眉頭都沒動一下。
沒有嗎?
許琴上下睨著池早。
也是,就這個孽種穿的衣服,其實也不是啥多特彆的。
這樣看來,早上那個女同誌肯定就不是她了,隻怕就是她自己推測出的沈芳。
而且,藍弈是什麼人物,就那軍區大院兒裡,一個個家世好、長相好、工作也好的女同誌他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上池早一個下鄉土妞兒?
這麼想著,許琴立刻沒了興趣,像是多看池早一秒都眼睛疼似的,立刻移開了視線。
池早:就這?
還以為要怎麼樣呢,結果就這?
要知道,當初聽人胡扯,說她勾搭藍弈的時候,他們可是問都不問,就堵住她大罵她不要臉、恬不知恥的啊。
怎麼現在,一次兩次的,這麼輕鬆就放過去了?
池早雖然有點奇怪,卻沒有探究的興趣。
正好薑湯涼了點兒,她吹著大口喝完,就徑直往樓上走。
這天晚上。
洗漱完躺在床上了,池錦年想起這茬,問旁邊的許琴:“哎,你剛才問早早怎麼去上班的,還問她什麼吉普車不吉普車的,是啥意思啊?”
許琴今天是真的又累又凍,這會兒感覺頭疼,鼻子不通氣,渾身都不舒服。
聽見池錦年的話,她不耐煩的翻身背對著人,“啥啥意思的,就隨口一問不行嗎?”
“哎呀彆煩我,難受著呢。”拉了拉被子,許琴閉上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架勢。
池錦年一噎,盯著許琴看了一會兒,也負氣的躺下關掉了燈。
真是,自從打周家老太婆的事兒被傳開後,這個許琴就越來越不講究了,很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跟以前的溫柔體麵比起來,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哪兒像其他女同誌,道個歉都溫溫柔柔的。
想到上午掃雪時,不小心滑了一下,摔進他懷裡的女同誌,池錦年眸光閃了閃,好一會兒才睡著。
卻不想到半夜時,睡得正香的他卻被許琴推醒。
“大晚上的乾啥啊,還讓不讓人睡覺?”池錦年不滿的嘟囔。
拉了被子蒙住頭就想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