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池珍珍池知青啊,我找她有點事兒。”男人客氣的說。
找她?
池珍珍步子一頓,皺眉戒備的朝男人看過去。
“你是誰?找池珍珍什麼事?”
男人卻沒立刻回答。
他盯著池珍珍的臉,愣住了。
好家夥,剛才人低著頭看都沒看他就走,他也就沒瞅見這女同誌的長相。
如今人轉過頭了,他才看清楚,好家夥,這巴掌印,這臉蛋子腫的,這是剛乾完仗啊。
而且看這架勢,八成還打輸了哇。
“看什麼看,臭流氓!”
卻是池珍珍,眼見人盯著自己也不說話,當即就怒了,“問你話呢,你是聾子聽不見嗎?你誰?找池珍珍什麼事?”
臭流氓?
不是,他就看了幾眼她的豬頭臉而已,又啥都沒乾,咋就成流氓了?
這會兒耍流氓可是重罪,一個弄不好就得蹲巴籬子的,這是能隨便說的嗎?
男人臉色冷了下來:“說誰流氓呢,我怎麼你了就說我流氓?”
“你這個女同誌也真是,怪不得會被人揍!我好好的麻煩你幫忙叫人,不願意幫就直說,咋的就亂扣帽子?”
“再說了,你又不是池珍珍,我找她什麼事兒,憑啥告訴你?”男人瞪著眼睛沒好氣道。
“誰亂扣帽子了!本來就是你自己先不要臉,盯著我看的,我說你是流氓有錯嗎?”池珍珍本來就一肚子氣,聽男人竟然敢說自己,當即更火了。
“再說,我說我不是池珍珍了嗎?當誰吃飽了撐的愛管閒事兒嗎?我要不是池珍珍,你看我搭不搭理你!”
嗯?
男人愣了。
這話啥意思,難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池珍珍?
“你、你是池珍珍?”男人有點不敢相信,“就是從市裡過來下鄉的知青池珍珍?”
池珍珍斜睨著他:“不然你以為呢?”
她凍得不行,耐心已經告罄:“趕緊說,找我啥事兒,不說我可就走了!”
這特娘的!
男人心裡罵了聲,卻也顧上管池珍珍態度好不好了,趕緊說:“彆彆,彆走!我說我說!”
“那個,池珍珍同誌,剛才不知道是你,是我的錯。”男人擠出一抹敷衍的笑。
池珍珍心裡微驚,好奇到不行。
到底啥事兒啊,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就是池珍珍後,竟然就拉下麵子道歉了?
但池珍珍極力繃住了自己的表情,隻看著男人,等著他繼續說。
男人於是看了看左右,見周圍沒人,這才壓低了點聲音:“池同誌,我是來給你送東西。”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快速遞給池珍珍。
池珍珍下意識接住,就摸到信封裡挺厚的一踏。
她越發奇怪,而男人接下來的話,卻瞬間讓她明白過來——這人是替祁鈺生跑腿兒的。
“這裡頭是些錢票。”男人說。
“另外,有人還讓我轉告你幾句話:第一件事解決了;第二件事出了意外,讓你以後彆再想了。”
男人指了下信封:“這些就是能給你的全部,讓你以後安分當知青,不要再耍什麼小心思,不然答應你的事還有沒有就兩說了。”
答應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