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沒敢偷摸昧錢。
池早於是從裡麵抽了張五毛出來,推了過去:“這個給你,辛苦費。”
她說著,抬眼一瞬不瞬的看向李大媽:“管好自己的嘴,懂?”
正歡天喜拿錢的李大媽動作一頓,老臉立刻就僵了。
但她反應很快,馬上就點頭如琢米:“嗯嗯,早早你放心,我保管不會亂說。”
池早滿意了,這才收回視線。
這天下午,等池家四口滿麵笑容的回到家時,那隻老母雞已經渣都沒剩下一點了。
骨頭被大黃狗吃了,連雞毛都被李大媽狠狠心,給扔灶台裡燒了個乾淨。
要知道這年代啥都缺,要是正經吃雞,雞毛李大媽可舍不得扔。
大些的好看的,可以留下做雞毛撣子,就是小些的毛,收了存起來,積攢多了也是能賣錢的。
因為在魏家喝了點酒,池錦年有些累,回來就回房間睡了。
許琴也沒好多少,本來之前感冒就沒好,如今請了假不用上班,她也乾脆脫了外衣躺著去休息。
至於池硯彬,那就不是能安分的人,早跑出門又去野了。
而池硯輝想到馬上就能娶媳婦兒,心情有些激蕩,就回自己房間比劃著看新房要怎麼布置。
他已經哄著魏婷答應先去領證了。
等明天上班了,魏婷就會去開結婚申請和介紹信。
之後他們就會立刻去領證兒。
而等領了證兒,魏婷就真正成了他媳婦兒,再按他爸說的,找機會成了事,那魏婷就從裡到外都是他的人了。
他就再也不用擔心魏家會因為知道他媽降職背處分的事兒而改主意。
這樣雖然有些不太坦蕩磊落,但他以後會加倍對魏婷好,會彌補她,一定不會讓她後悔嫁給他的。
這麼想著,池硯輝拿出自己存的私房錢數了數,還剩一百三十塊。
珍珍一個從小在城裡長大的姑娘,如今下鄉了肯定吃了不少苦。
怕是瞞著他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這一百三十塊,五十就給珍珍留著,找機會再給她。
剩下八十,他留三十應急,另外五十等結婚後就都給魏婷管著吧。
自覺自己的安排很妥當,各方麵都照顧到了,池硯輝把錢重又仔細收了起來。
等池錦年和許琴一覺睡醒,太陽都快要下山了。
“哎,老池,彩禮給那麼多,這結個婚雜七雜八加起來,得一千出頭了吧。”許琴拍了下池錦年的胳膊問。
她有些犯懶,躺在床上沒動。
池錦年打了個打哈欠:“硯輝可是咱們家長子,結婚花一千出頭算啥。也就是不好高調張揚了,不然我都想去國營飯店擺他個二十桌的。”
他頓了下,“再說,魏家可沒占咱們便宜,沒聽人家說嗎,也給六百六十六的壓箱底兒錢。這麼算下來,還是咱們占便宜。”
許琴一聽也是,心裡那點不舒服當即少了些。
行吧,反正花出去的錢,等結婚以後,魏婷都得給家裡掙回來。
她於是又說:“那等結婚了,他們小兩口的工資咋弄啊,魏婷也得跟硯輝一樣,交一半工資給家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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