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人可能也知道了蔣銘偉犯病。
除了池硯彬外,許琴和池硯輝雖然依舊不讚同,卻也沒有再強烈反對池錦年有意撮合池早和蔣銘偉的舉動。
也不知道池錦年是怎麼說服的兩人。
聽見門口的動靜,見是池早下班回來了,池錦年立刻招呼人:“早早回來了?怎麼,沒遇見銘偉嗎?他去廠子門口等你了,說是想約你一起去看電影的啊。”
“爸,你怎麼能這樣!”
聞言,池早還沒說話,池硯彬先不願意了。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池錦年轉頭瞪他一眼。
但池硯彬這次沒被喝斥住,嚷嚷著找許琴撐腰,要給他最愛的姐姐討個公道。
“媽,你管管我爸啊!銘偉哥可是我姐的對象,哪有他這樣的,對得起我姐嗎?”
許琴聞言,嘴唇動了動,下意識想幫池珍珍說話。
但在對上池錦年的視線,再想起他的那些話後,她終究還是忍了下去。
“隻是看個電影而已,又沒做什麼,你就彆瞎摻和了。”
她忍著對池珍珍的心疼,安撫的拍了下池硯彬的胳膊:“你馬上都十六了,該懂事了。”
“你爸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理解一下。”
理解?
他理解個屁!
池硯彬表示,自己理解不了半點兒。
但眼見沒人跟他站一邊兒,池硯彬騰得站起來:“你們一個個的,嘴裡說疼我姐。結果她才下鄉一個月,你們就夥同池早那個掃把星搶她的對象!虛偽,你們太虛偽了!”
“等著,我一定要去找我姐告狀,讓她看清你們的真麵目!”
話落,他蹬蹬蹬就跑。
“這下你得意了吧?掃把星,害人精!你怎麼不去死!”路過池早身邊時,池硯彬沒忍住,還大吼著衝她嚷了句。
被兒子指著鼻子罵,池錦年簡直氣死了,“你敢!池硯彬,你敢胡來,我打斷你的腿!”
“硯彬,你去哪兒啊?旱冰鞋你還要不要了?媽這周末休息就去給你買!”見小兒子眼睛都紅了,許琴難受得厲害。
而池硯輝這個大哥,已經第一時間站起來,跑去追弟弟了。
“哐!”
小二樓的門被重重關上。
“早早,硯彬還小,他不懂事。”池錦年深呼吸兩下,擠出一抹自以為的和善笑容,“那個,剛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
“怎麼沒跟銘偉去看電影啊?你們都是年輕人,下班了就該多出去轉轉。”
池早聞言,瞥池錦年一眼,“想知道為啥?問蔣銘偉去吧。”
因為明天還要趕早去大河村。
池早說完,也不管池錦年什麼反應,徑自回了自己房間。
這晚,也不知道池家兩兄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池硯彬又被安撫住了沒有。
一夜很快過去。
聽到廣播聲,池早立刻從夢境中抽離,爬起來穿衣服。
蔣家。
“銘偉,銘偉你今天不是有事,讓我早點兒叫你嗎?快,該起了!”馬嬸子敲敲蔣銘偉的房門。
蔣銘偉拉上被子捂住頭,但下一瞬,想到池早答應跟他談對象的話,他又猛的睜開了眼睛。
“起了,起了,就起了!”他衝門外喊了一聲。
於是,等池早前腳出門,蔣銘偉後腳也吃完了早飯。
“媽,我趕時間,你幫我給廠裡打個電話,請一天假!”他丟下筷子,撈起棉衣就往外衝。
因為怕去農村臟,他連新買的呢子大衣都沒舍得穿。
沈芳吃飯的動作一頓,“請假?為什麼又請假啊?你乾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