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撓了撓頭,“早早,這、這……”
他想說他真沒想踹那裡,一切都是巧合,是天意。
可顯然,這話就是說出來,也沒啥說服力。
“自作孽不可活,哥,都是那狗東西自找的。”池早根本眉頭都沒動一下。
下三路被踹了?
那算什麼?
如果可以,如果殺人不犯法,她早在重生的第一時間,就弄死程家那些狗東西了。
這樣嗎?
王建軍聞言一尋思,也是哈,一個畜生,廢了才好呢,免得以後再禍害其他人!
不過同為男人,讓他繼續朝著那裡踹,他心裡還是有點兒涼颼颼的。
於是乾脆,他又朝剛沒踢到的屁股踹了兩腳。
池早沒管王建軍怎麼揍人,也不管程有工死了沒有。
她快步走到還昏迷不醒的周笑笑身前,先快速幫她係好腰帶,又扣好棉衣的扣子。
“周知青,周知青?”池早嘗試著喊人。
但周笑笑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池早皺眉,池珍珍能耐了,才來大河村一個來月,竟然連迷藥都能弄到。
不過想到她跟祁鈺生攪合在了一起,池早便不再奇怪。
想著村裡的人很快就會過來,周笑笑這個受害的當事人還是醒著更好些。
池早於是抓了把雪,貼到了她脖子上。
周笑笑眉頭果然皺了起來。
等池早又來了一下後,她睫毛顫動著,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周知青?周知青?”池早再次喊人。
周笑笑隻覺頭疼欲裂,也暈得厲害。
她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哪裡,麵前漂亮的女同誌又是誰。
她抬手按上太陽穴,“你是誰,你……”
話沒說完,周笑笑視線裡闖進一張見過的臉。
那不是上回送池珍珍那個害人精來下鄉的男人麼?
好像是池珍珍的對象?
“早早,怎麼樣了,這個臭……這個知青她還好吧?”
蔣銘偉小心翼翼地問。
隻要人沒事兒,那珍珍受到的懲罰也能輕點兒吧?
怎麼說也是一起長大的,就算她不再是他心愛的姑娘了,可他作為哥哥,也不忍心看池珍珍太受罪了。
遠的不說,瞧瞧程有工吧,那捂住卵蛋的樣子,看得蔣銘偉都忍不住哆嗦。
這一刻的蔣銘偉,對池珍珍還是有那麼點兒情誼的。
但沒多久後,再看池珍珍,他隻想跟池早一樣,上去扇她幾個大逼鬥。
先說眼下。
蔣銘偉話落,池早還沒怎麼樣,周笑笑麵色就是一變。
她猛地推開麵前的池早,一臉警惕:“你們想乾什麼?池珍珍那個賤人呢,她敢害我?”
看見蔣銘偉的一瞬,周笑笑已經快速想起了之前的事。
下雪後天冷得厲害,知青點柴火不夠用。
大家有時間,就結伴去山上撿。
她昨晚洗了個頭,可能有點著涼了,今天就沒去。
結果就有人去知青點喊她,說是和她關係最好的一個女知青滑倒摔下山坡了,讓她趕緊去看看。
她擔心朋友,於是也沒多想,就緊趕著跑出了門。
結果剛到山腳下的破房子,她就遇見了池珍珍。
她哪兒有心情搭理那個害人精,無視了人就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