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心疼的給池硯彬傷口上塗紫藥水的時候,池早正在防震棚陪尤挽彰吃飯。
“搞破鞋那事兒,你插了一腳?”尤挽彰斜睨著池早,吃了顆花生米。
池早吃飯的動作微頓,輕哼了聲,“師父,你這消息挺靈通呀,這就知道了?”
“切。”尤挽彰沒理會池早的打趣,直接道:“來來,仔細說說啥情況,讓你師父我也樂嗬樂嗬下下飯。”
知道尤挽彰就是最愛看人熱鬨的性子,池早於是一點兒細節都沒落下,從接到電話到事發後蔣池兩家人的反應,全都給他學說了一遍。
尤挽彰聽的,一會兒“嘖嘖”兩聲,一會兒來句“活該”,聽到“程公公”的誕生過程,還嘻嘻哈哈笑了好一會兒。
以至於一頓尋常的飯,愣是比往常多吃了快半個小時。
“哎呀哎呀,建軍那小子不行啊,還不如個姑娘呢。倒是那個誰,綠毛大頭鬼,就是綠二的侄子吧?”
“嘖,還真是一家人呐,瞧瞧連姓都一樣。”尤挽彰感歎,“就是比不上綠二激靈,聽著跟個棒槌似的。”
池早嘴角抽了抽,啥叫連姓都一樣啊,師父真是……
飯後安頓好尤挽彰,池早從防震棚出來,卻在門口撞見了鬱章。
“鬱章?”池早笑著打招呼,“這是才回來,還是有事要出去?”
鬱章搖頭,“都不是,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池早揚眉,看向鬱章,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送你去公交站,邊走邊說。”鬱章抬了抬下巴。
池早也沒拒絕,兩人一道往前走去。
路上,池早才知道鬱章找她是為了什麼。
之前醬料廠的案子了結,張大壯和王量也死了,隻等開了書房的小匣子,她留在池家的目的便基本達成。
加之那場大雪,她因為擔心防震棚萬一被壓塌,尤挽彰再出什麼事兒。
所以就去托熊哥幫忙找房子,打算有合適的,就租下來把尤挽彰接過去一起生活。
隻是沒想到,熊哥那邊暫時還沒信兒,鬱章倒是先聽說了她找房子的事。
“我家不是平反了麼?上麵返還的除了錢款物件兒,還有好幾套房產。”
“正好有一個獨門的小院子,環境不錯,離友誼商店和公交站都不遠,尤老上班方便,你來去武裝部也方便。要不……早早,你們搬過去住吧。”
似是生怕池早會拒絕,鬱章說得很是小心翼翼。
池早卻沒注意到,她聞言眼睛一亮,“聽著很不錯的樣子啊。不過,要是租給我和師父住了,那你和珠珠怎麼辦?”
鬱章悄悄吐出口氣,笑起來:“我們的話你不用擔心,有好幾套房子,可不缺我們住的地方。”
他又詳細把小院子的情況跟池早說了說。
“這院子之前也沒分配給其他人住,是當辦公室用的,所以稍微收拾下就能直接搬進去。你看……等周末了過去看看?”
“行啊!”池早一口答應下來,“不過先說好,房租什麼的,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啊。”
兩人說好了,正好有公交車來,池早便告彆鬱章往紡織廠回去。
至於鬱章擔心的她會拒絕……池早壓根兒就沒那種想法。
拒絕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本來就應該常來常往互相幫襯的麼。
再說,也不是乾占便宜不給錢,會拒絕才是腦子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