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呢,起來沒有?”早上起床從房間出來,池錦年張嘴就問李大媽。
昨晚吃了鹿肉,他隻覺渾身上下都熱乎乎的,一晚上睡得踏實又舒服。
正忙活的李大媽聞言,綠豆眼嘰咕幾下,“哦,早早啊,她、她有事,已經趕時間先走了。”
聽了這話,池錦年往衛生間去的步子一頓,瞥了李大媽一眼,轉身往二樓走去。
都不用走到跟前,就看見了池早房門上的鎖,以及鎖上他昨晚塞的報紙卷。
池錦年那個氣啊。
他蹬蹬蹬重又下了樓,“李大媽,你行啊,你真行。”
“你現在真是,明晃晃的幫著池早忽悠家裡人了哈。”
“明明那死丫頭又一晚上沒回來,結果到你嘴裡,就成趕早出去了。你這瞎話扯的,真是張嘴就來啊!”
李大媽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啥都沒說,隻望著池錦年綠豆眼嘰咕個不停。
倒是小二樓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池科長,你剛才說啥?池早一晚上沒回來?還又?”卻是端著一大碗雞湯過來的沈芳。
昨晚上池早沒去,沈芳就特意盛了碗雞湯出來,想著今天送過來給池早。
一來補補身子,二來,也跟池早說說,以後就是結了婚的人,可不能再一天到晚不著家,得收收心。
不然,再像現在這樣到處野的沒影兒,那她這個婆婆可不答應的。
結果她巴巴的來送湯了,卻聽見了啥?
池早一個大姑娘家,竟然一晚上沒回來,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
這像話嗎,就問這像話嗎?
彆說沒結婚的大姑娘了,就是那結了婚的婦女,也沒有誰家會大晚上不回家的啊。
池錦年真沒想到沈芳會來,他心裡罵了句,轉頭微笑的看了過去,“沈部長,你可彆誤會啊。”
“早早之前沒回來,那不是因為救人住院了麼。至於這次,估計也是被啥事兒給耽誤了。”
“你就放心吧,早早可是部隊領導都表揚過的人,那絕對不會乾啥糊塗事兒。”
沈芳心道那誰知道呢,那個珍珍以前看著也還行,結果呢,還不是不要臉搞破鞋?
但她麵上卻沒這麼說,隻道:“最好是像池科長你說的那樣。”
話落,沈芳雞湯也不想送了,免得便宜池家人。
她端著碗,轉身就走。
結果才走出池家大門,就聽見有人大呼小叫的又開始議論搞破鞋的事兒了。
沈芳臉一黑,這些八婆,這都幾天了,還說說說,有完沒完。
她快步就想離開,卻聽池錦年震驚的問道:“你們說啥,孩子是誰的?”
池錦年是出來送沈芳的,哪知道竟然會聽見人說起程珍珍,還有孩子的爹。
“就一個小夥子的唄,聽說姓錢,對那個破鞋可好了,真是……”聚在一起聊天的鄰居聽到有人問,想都沒想順嘴就說了。
結果轉頭看見竟然是池錦年——這個破鞋前爹。
說話的人一噎,有些尷尬的咳了聲,“那個,池科長早啊。”
池錦年才不管啥早還是晚的,他隻心急程珍珍孩子爹的事。
“不是,你剛那意思,和程珍珍搞在一起的男人姓錢?孩子爹也姓錢?錢,你確定是這個姓?沒弄錯?”
說話的人見池錦年不在意自己管程珍珍叫破鞋,那她就更不在意了啊。